说罢,摆了摆手“快些走吧,你若被抓了,我可不保你。”
他有意隐瞒和误导,现在城
中的百姓都以为是叛军攻城,伏危被擒住,他可不会自打脸面保住他这个“叛军”幕僚。
伏危拱手一揖,戴上面巾,转身从窗户离开。
从沈太守屋中离开,伏危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
但愿今晚夜黑风高,老天爷并没有听到他方才与沈太守说的那一席话。
毕竟,沈太守若在中途换了船,站在对立面,他必会拿起兵刃,与之相向。
大考两日后,成绩公布在榜。
位于榜首,不是郭先生柳先生的弟子,更不是虞滢的弟子,而是原本就在军中当军医,后来进医塾深造的学子。
二十八岁的年纪,学医多年,取得榜首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前三皆为军医。
第四至第六则是郭柳二人的弟子。
而占据第七名的人,却让一众学子有种心梗的感觉。
输给军医出身师兄,或许学医数年人也就罢了,
他们竟然输给了不到十二岁的一个孩子
伏安取得了第七名。
陈副手也参考了,正好第十名。
三十来名外的卫墉看到伏安的排名之后,整个人蔫蔫的,他三个月来废寝忘食学习,竟然还追不上比自己小几岁的伏安
还比试什么,他都已经注定要给伏安做小厮了
卫墉还未等到让他心下忐忑的比试,就先等来要去岭南援军的消息。
满十五岁,按成绩来排名,排够五十人,不日从军去岭南援军。
这消息冲散了众人原本名次靠前的喜悦。
郭先生知晓学子要去岭南后,便求见了郡公,自请一同前去。
“郭先生还是留在医塾吧。”周宗主淡淡道。
郭先生道“他们年纪轻,学艺尚不精,在下实在不放心,但求一同前往。”
周宗主让他先坐下,然后才道“郭先生还请放心,这一点余院长已经提出来了,她也早提出了同行之事。”
郭先生闻言,一惊“这简直是胡闹,这战场岂是妇道人家能去的再说那全是男子,她一个妇人万般不便,她去了只会帮倒忙”说着便站了起来,朝着周宗主拱手请求“还请郡公三思,莫要应下。”
周宗主瞧了他一眼,略微飘然地道“那没辙了,我已然应下。”
郭先生立刻道“郡公不若收回成命,郡公之令,那余氏自是不敢硬来。”
一声余氏,周宗主便听出了他依旧是不服这女子为院长。
服不服,周宗主也不怎么在意,但还是提醒道“我听郑管事提起,你们三位先生似乎打了一个赌。”
郭先生背脊顿时一僵。
“听说只要有余娘子只要有弟子能在大考考入前十,你们二人便会对于院长心服口服。”
话到此,周宗主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可我这怎么听着,郭先生似乎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语声渐缓“郭先生自己不守诚信,难不成也想让一郡之主的我也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似乎带着说笑的语气,可落入郭先生耳中,却让他心惊胆战,背脊冷寒。
他连忙道“在下并无此意,方才是在下失言,还望郡公莫要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
周宗主收敛了温和之色,肃严道“我与郭先生不同,在我这,不管老少,也不管男女,只要有用有才,我皆会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