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女先生看着文文静静的,却是不好惹,好似在憋着什么坏。
别不是记下他们的名字,然后再寻到他们父母那处告状吧
她这什么都不教,可是打算让他们通通不及格,赶出书院去
他们大多数虽都不是自愿来,而是家里逼着来的,可被赶出书院去多没面子
一刻,两刻,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虞滢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课室说话的人渐渐少了,快到课休之时才安静下来。
见他们安静了,虞滢把乱写乱涂的册子阖了起来,面色清冷的开了口“我是豫章医塾书院院长,唤我余先生便可。这三日由我来教你们止血与缝合之术,我只教一遍,学不好,不想学我都不管,但只有一点,莫要打扰我教学。”
“学不好,不想学,难不成你想把我们赶出课室不成你的课要是没意思,让人昏
昏欲睡,难不成还怪我们不认真”
“要是课都上不好,还不如回去相夫教子呢”
此言一出,便有少年跟着哄笑。
虞滢的那几个弟子,各个都握着拳头黑了脸,若不是今日一早馆长嘱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其他人起争执,他们早撸起袖子打起来了。
一个班里总有那么几个刺头,说话的人无外乎就是这个刺头。
对于这种刺头,硬来是不行的,唯有彻底碾压他们,打击他们的自信,方能他们心服口服。
起哄的是个白白嫩嫩的少年,身上衣裳不算华贵,但也不差,家境良好,不愁吃穿,甚至有余钱让他享乐。
虞滢大致了解过有些底子的学生,这个学生父亲是做军医的。
虞滢看向起哄的少年,缓缓启口“卫墉。”
名字一出,那少年愣一下,大概没想到这么多人,女先生还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愣了一瞬,随即抬起下颚“喊我作甚”
一副喊爷作甚的大爷表情,着实让人不喜。
虞滢“你父亲为军中军医,想来你也学过一些缝合之术,是不是”
“学过又如何”
“你上前坐到前头来。”虞滢看向前座的人“罗程你先与他换一个位置。”
罗程起身挤到了叫卫墉少年的身旁,卫墉思索了一下,大摇大摆地走上前。
他从行道走过,其他人主动给他让道。
虞滢看向一旁的女弟子“姑娘家便莫瞧了。”
一上来,她不打算让她们瞧这么重口的。
她把篮子掀开,取出一个陶罐,盖子一打开,便隐隐散发出腥臭味。
“此为豕腸,在上剪一刀,你来缝合一试,若能在两刻内缝合好,三日后你不用考试,直接留下。”
卫墉捂着鼻子,嫌弃道“豕腸滑腻,从未听说用豕腸联系缝合,你这摆明是为难人”
虞滢看向伏安“伏安,你能做得到吗”
伏安站起,重重点头“能”
虞滢看回卫墉“比你小几岁的都可能做到,你却做不到,不知是你学艺不精,还是卫军医未曾用教你”
“放屁”卫墉指向伏安“你没有那本事就别信口开河”
伏安没有卫墉高,但胸脯一挺“我才没信口开河,你若不信,我便与你比一比,输了喊赢做爷爷,如何”
十来岁的少年最禁不住激,卫墉一怒“比就比,谁怕谁”
一旁还没来得及阻止的虞滢“”
她早知会遇上刺头,故而让伏安配合激将法激一激今日冒尖的刺头,可没让他们比试输的喊爷爷
要是输了喊爷爷,让家中长辈知晓了,还不得一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