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下来,没有多言余下让人难受发堵的话。
片息后,虞滢继而道“还有不愿受辱的,自缢了。若是有哪家强烈反抗,他便用各种腌臜手段威胁同意。”
“那都是些无权无势,身在贱籍的人,再有知县不相帮,也就咬碎了牙,把所有苦楚都往肚子里吞。”
闻言,太守夫人猛地一派软塌“岂有此理这样的人已然触犯了律法,若此事是真,那新县知县也同罪”
其实太守夫妇都不算是太过善心的人,但却同有几分护短。
再者,那不过是一个地方恶霸,却敢横行霸道,总该是要敲打一番。
时下却欺压到相熟之人头上,那自然不是简单的敲打就成了。
太守夫人看向婆子,说“你再去外头仔细打听,看看都是怎么传的”
太守夫人也只听了个大概,并未听得太过仔细。
婆子便也就退下派人去打听了。
人出去了,太守夫人拉住虞滢的手,安抚道“既是余娘子你的妹子,那我便不会不管。”话到最后,眼神一凛,重声承诺“余娘子且宽心,你妹子的事情,我管定了”
虞滢真心实意的感激道“多谢贵人,不然民妇也不知如何帮八妹脱困。”
得了太守夫人的承诺,虞滢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盼头。
半个多时辰后,婆子便把外边在传的都给打听回来了。
听到传言,太守夫人整张脸都黑了,压下怒气,让虞滢先回去,晚间再找太守商量。
晚间,沈太守一回府,便让正妻身边的婆子请了过去。
推门进屋,看到正妻皱眉坐在桌前,一脸不喜。
想到今日是那余氏来看诊的日子,问道“怎了可是那余氏办事不力,惹你不喜了”
太守夫人横眼看了过去,直言问道“大人,你可知最近苍梧城内都在传些什么话”
太守一愣,疑惑道“传什么”
太守夫人呼了一口气,说“在骂大人是个包庇祸害的睁眼瞎”
太守眉头一皱,面色不喜“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你底下那些管辖县内的混账事”
随即便把从婆子那处听的话说了出来。
“外边在说新县有恶霸刘老虎,做爷爷的年纪却强娶小娃娃闹洞房,老不知羞,那小姑娘最小的都没到双六年岁呢,有被他害死的,自尽的也有,虽有不同意,但却直接威胁到同意”
“还有,说他山高帝王远,占地称为王,害尽平民百姓,更逼迫得姑娘不堪受辱上吊自缢而亡却无人管。
“最后便是骂你睁眼瞎的话,说恶霸丧尽天良,知县包庇,太守当不知,蛇鼠尽在一窝”
太守一听,脸都黑了。
他好色归好色,可收房的女子都是自愿的,却不曾强抢民女,更不曾没有下作到强纳还没长大的小娃娃为妾
旁的贪污受贿,太守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下作的事情都能包庇,这新县知县显然是胆大包天了
还连累得他名声受污,更是不能轻饶
太守黑着脸从屋中出去,直接派人去调查了那混账东西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