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后,虞滢才打量着屋子。
屋子入眼皆是喜庆的红,可见伏危是费了多少的心思来筹划这成婚礼。
静坐了没多久,霍家娘子便进来了,道是吉时到了。
虞滢原本心情倒也算镇定,可正要出门的时候,却有些紧张了。
毕竟两辈子头一回结婚,怎么可能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因伏危坐在素舆上,虞滢的
目光很快就能与他接触,二人相视一笑。
拜了堂后,虞滢又被送回了屋中,还有伏危。
一杯合卺酒,算是礼成。
外头开始在喝酒吃席,虞滢放下酒杯后,笑道“你不解释解释,我这一下值回来就被人拖去做新娘了,你就不怕我忽然反悔不嫁了”
伏危与她相视,眼底都是无尽的笑意你不会,况且你也猜到了,不是吗▁”
是的,他们都明白对方知道,但都不点破。
伏危伸出手,扶上她的脸颊,目光缱绻,声音低而温柔“阿滢,我终于娶到你了,我很高兴。”
虞滢歪头,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这时外头有人喊“新郎可不能躲着,得出来敬酒呢”
喊了之后,又有人跟风喊道。
虞滢把伏危退出门口,道“你且去吧,少喝些。”
伏危出去后不久,罗氏送了饭菜进来,望着二儿媳,不知怎么就红了眼。
“阿娘,怎了”
罗氏握上了她的手,声音哽咽“六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伏家如何能有这光景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若没有你,伏家定会散了。”
说到这,已然眼泪盈眶,紧紧抱住了她。
虞滢抬起手轻轻拍着罗氏的后背。
罗氏声音越发哽咽,忍住了泪流,低声说“我一直都知道的,你不是六娘,可不管你是谁,阿娘希望你一辈子一定都好好的,无病无痛无灾,幸福美满。”
虞滢闻言,眼眶微微泛红,但唇瓣却是带着笑意的。
“阿娘放心,我会的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罗氏松开了她,忙转头抹去眼角的眼泪,笑道“看我,大喜之日哭什么,让你看笑话了。”
罗氏的话,让虞滢想起了妈妈。
她要是出嫁的话,应该妈妈也会说一样的话。
她脸色温和地挽上罗氏的手,轻倚靠在她的肩膀上,贪恋这时的母爱。
半刻后,她低声唤“阿娘,这里是我的家,不用说太多的谢。”
罗氏揽住儿媳,眼底有温柔。
“阿滢,要好好的。”
虞滢一愣,有些惊讶“阿娘你”
罗氏轻“嘘”了一声,解释道“去年飓风后你生病时,说过梦话,我那会便知道了。”
那时虽是二郎在照顾她,但给她擦身子的时候,二郎还是让何叔把他背了出去。
罗氏便是那会听到的。
她哭着喊着她是虞滢,不是余六娘。
婆媳二人坐了许久,罗氏还要出去招待一下左邻右舍,便出去了。
夜幕降下,酒席也散去。
左邻右舍帮忙收拾过后,送走了最后的宾客,伏危才从素舆上站起,洗去一身酒气后,端了热水回屋给虞滢盥洗。
虞滢把脸上的妆容卸了,也把脸上的斑洗去了,护理得好,肌肤比她刚来的时候还要白皙细腻。
二人不知何时坐到了床上,伏危把她的发髻松了,满头乌丝松散下来,不仅有些卷卷,还很是松软。
松散下来的一头松软乌丝,把她的脸遮得巴掌大似的。
伏危掌心从她的发顶缓缓抚下,到耳下之时,拇指指腹落在她的唇上,下一瞬,在虞滢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被压了下来。
唇舌相戏,喜服逐渐被抛落,透过帐幔隐约可见撑伏在床板上的结实手臂。
伏危嗓音压抑地喊着“阿滢,阿滢,阿滢”
每喊一声,便会重一分,似要把她完完全全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
他终得偿所愿,他的阿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