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惊诧道“不是只买一张竹床吗,怎送来了两张”
虞滢解释“本来就想定的,正好有就买了。”
伏震力气大,一个人就把竹床都搬了下来。
陈大叔没收虞滢的银子,因天色也不早了,搬下竹床后就回去了。
单人竹床放到了大屋子,双人竹床则是放到小屋中。
但因屋子里边还有禾秆床,所以伏震把伏危背到了屋子外坐着。
虞滢打算去送陈大爷回来后再收拾收拾,却不想等回来的时候,大嫂和伏安伏宁早已把禾秆床给收拾到了院子外边,大兄也把竹床搬进了屋中。
虞滢也得以轻松。
这两日下来,她是真的感觉清闲了许多。
因天色还未暗,还有些许的凉爽,在院中烧了驱蚊虫的草后,便把竹桌搬出了屋外,在院子里吃饭。
这是伏危第一回在外边用饭,感受着清风吹来的凉爽,心情倒是松快了许多。
吃着饭的时候,伏安忽然提起“小婶,今天翠兰婶过来了。”
虞滢明知故问“她来做什么”
伏安笑着说“翠兰婶脸上和脖子上都给抓破了,而且还有许多的小疙瘩,翠兰婶肯定是遭报应了才会这样,但”
说到这,伏安又皱起了一张脸,很不开心的样子。
“但她一直说是小婶给她下了毒,要去告小婶。”
伏危这时脸上平静地开了口“无凭无据,莫要搭理她。”
伏安点头应“我也没与她说话,她只敢在院子外边一会哀求小婶给她解毒,一会又痛骂小婶恶毒,等阿爹从外边砍了竹子回来的时候,她便灰溜溜的跑了。”
罗氏在一旁道“六娘你也别担心,她是什么样的人,村民的人都知道,断然是不可能信她说的鬼话的。”
虞滢平静的应“我不担心,而且我今日去了衙门与衙差说了翠兰婶的事情。”
听到她的话,不仅是罗氏惊诧,就是伏震也露出了些许的惊讶之色。
虞滢还未说话,一旁的温杏便急声说道“我原以为弟妇只是吓唬翠兰婶的,可没想到弟妇说的是真的,而且弟妇可厉害了,不一会就说服了衙差来陵水村找翠兰婶问话。”
伏震闻言,看向早间出去时还怕生内向,现在却一口一个弟妇的妻子。
说着话的时候,眼神明亮闪烁,看来妻子确实是很喜欢这弟妇。
虞滢嘱咐“这事先别往外说,只管等着就好。”
温杏大嫂点头点得最快,其后是伏安伏宁。
暮食后,大嫂抢过了收拾的活,让虞滢休息。
天色昏暗,院子有油灯,照亮了竹桌一圈的位置。
一家子在未尽的夜空之下纳凉,初升的明月,清风挟着草木气息拂面而来。
这是是伏震夫妇多年来难得的惬意。
也是伏危第一回与“家人”这么静坐在一块纳凉赏月,心情微妙。
这时,伏危转头看向身旁的虞滢。
虞滢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与他笑了笑后,继而抬起头望向天空。
伏危对上那抹笑意,心跳慢了几下,而后悄无声息地转回头,与她静坐赏月。
坐了一刻后,才轮番去沐浴。
虞滢去洗漱,伏危也在伏震的帮助之下很快就擦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