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吴记食肆,虞滢把凉粉交给了陈掌柜。
陈掌柜见了虞滢,爽快的把前天余下冰粉的银子,还有昨天卖出去的凉粉银钱结给了她,一共是十九文钱。
给她数了铜板后,陈掌柜不忙碌,也就与虞滢唠嗑了几句。
“大概是瞧着我们铺子这几天生意好,其他食肆开始学起了我们的食肆,也弄了饮子搭着吃食便宜卖,但亏得我们这冰膏的新鲜劲还没过,所以没尝过的都愿意来尝一尝。”
虞滢闻言,想了想,然后道“其实除了给冰膏加糖水外,也是可以做其他口味的。”
陈掌柜一听,来了兴趣“还能做什么口味”
虞滢道“可以做成有荔枝味,和梨子味各种味道。”
陈掌柜一听,忙摆手“不成不成,这又加了成本,而且定价高了,人家不一定买,卖不出去就砸你的手里了,这样不划算。”
虞滢坚信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所以毫不犹豫“其实损失我可以全部承担的,只是这价格我来定,而且这价钱方面的话,得三七分。”
陈掌柜听到她可以承担全部损失,心头一动,但面上却不显,只好笑道“要是你卖三文钱一碗,我不就只挣一文钱,这么少的利润,东家可不会答应。”
虞滢没有退步,而是不紧不慢的说“虽然在这冰膏上面不挣什么银子,可一成不变,客人会逐渐减少,只有新意才能引来客人。再说了,这于陈掌柜的东家而言,本就是无本买卖,挣了一文钱怎么就不是利润了”
她又继而道“有利润,且还能吸引来食客,也依旧是一举两得,陈掌柜与东家自然不会不知道。”
听到她这么一说,陈掌柜便知她是真的不好忽悠,思索了片刻后,他说“我可以和掌柜提议提,但你这冰膏能不能只我们一家卖”
其他食肆搭着吃食便宜卖的饮子,无非就是酸梅汤和夜息香煮的茶饮,都是些常见的饮子。要是其他食肆也有这冰膏卖,估摸着客人觉得去哪一家食肆都无所谓了。
陈掌柜没明说,虞滢也明白,她道“一开始是陈掌柜帮了我,我自是不能不义。”
陈掌柜闻言,露出了笑意。
“所以掌柜的就看在这份上,与东家好好说说。还有就是到了冬日,我会做些冬日的饮子,到时候若是东家能愿意,我也送来这食肆卖,如何”
一个冰膏不足以让陈掌柜对眼前的余娘子刮目相看,让他刮目相看的是她的谈吐与谈条件的条理。
看着是有真本事的人。
“成,我一会就去找东家,下午就能给你答案。”
虞滢露出了笑意,也跟着道了谢。
道别了掌柜,虞滢正背起背篓要走,陈掌柜看了眼她背篓中半干的草,想起好几回都见到她背着一筐草,便好奇问道“你这些都是草药”
虞滢点了头“是草药,我打算送去医馆。”
“你竟还会分辨草药”
虞滢低调道“跟家里人认了一些,认得不多。”
听到她说会分辨草药,陈掌柜不禁高看了她一眼“难怪方才你会说你会做冬日的饮子了,会分辨草药那肯定是会的了。”
说到这,又说了回来“不过你送去医馆的话,这一筐草药可能也就只值个几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