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背着申公豹走进朝歌城,顺着申公豹的指引来到一处大宅前。只见这座宅院占地十余亩,朱门青墙,左右门上各篆刻一只巨大鸟禽,右侧石坛上竖着一根三丈多高的旗杆,杆顶悬挂青旗,旗上用金线绣着一只背生双翼的铜钱,门顶匾额上书“申府”二字,银钩铁画,气势非凡。
一看就知道这户人家定然豪奢,不说其他,单单只那门上雕刻的生有三足的巨鸟就不是一半人家能雕刻的。商朝祖先乃是“玄鸟生商”,所以图腾中以鸟类最为尊贵,能在朝歌公然在门上刻鸟类图纹的,必定身份不低。
姜子牙目瞪口呆,站在大宅前迟疑不敢敲门,申公豹示意姜子牙搀扶着他,一拐一拐地走到了门前敲门。
“老爷,您回来了”两个灰衣小厮点头哈腰小跑过来,接过姜子牙扶着申公豹的手,听见动静的管家、侍从纷纷跑出来,请大夫的请大夫,抬轿子的抬轿子
姜子牙孤零零站在人群外,望着被人群包围嘘寒问暖的申公豹,轻轻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公豹是自己下山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能互相照应一阵,现在看来,申兄弟家中富贵,哪用得着他照顾呢。
还是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做工赚钱吧,若是日后在朝歌生活要攒钱买院子,若是要去投奔西岐也要先攒出路费来。
就在姜子牙转身的下一瞬,一只手紧紧按住了他的肩膀。
申公豹按着姜子牙,脸上笑容热情“姜兄,你救我性命之恩我还未报呢,怎么就要私自走了”
他演一场戏可不是只为了认识姜子牙的,要是人走了他这场戏岂不是白演了。
“我这府中虽然不是太富贵却也能为姜兄收拾一方小院,还请姜兄莫要嫌弃我这申府地方小先住下来吧。”申公豹脸上挂着截教一班的招牌式笑容,不容分说把姜子牙拉入府中。
“申兄弟,这不好”姜子牙试图挣扎。
申公豹不理他,直接吩咐管家收拾出最清净的院子,又当场调派了四个容貌最美的侍女服侍,挑了两个清秀小厮伺候。
“太多了太多了,我一个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伺候。”姜子牙被四个貌美如花的侍女围在中间,脸色爆红挣扎。
申公豹一挥扇子,一双桃花眼闪着姜子牙看不懂的光,笑道“姜兄救了我的命,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若是没有姜兄救我一命,这万贯家财再多也和我无关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指挥护院抬了一堆宝物放在姜子牙的院中。
“你我一见如故,我的就是姜兄的,这是一万两白银,你先拿着花,花完再拿。”申公豹指着一箱银闪闪的银元宝道。
姜子牙手足无措“我哪能要你这么多钱”
申公豹高呼“姜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愿和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垂泪。
姜子牙自诩自己是要做匡扶正义的英雄,怎能见着刚认识的兄弟委屈呢,直接就乱了手脚,被申公豹几句话一忽悠,昏昏沉沉应下了一堆东西。
第二天,姜子牙刚刚睡醒,正躺在柔软的丝绸被子中发愣,晕乎乎回想着自己这一番“英雄救人,不成想救了个富家子弟,然后被报恩,住的地方也有了钱也又了”的境遇,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