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救其他人,所以走了。”
这番话让围过来的人的微微怔住,难以反应。而坐在礼堂的第一排的学生,也听到了曾白艰难叙述的话,仿佛最后遮羞的皮囊都被扒了来。
元欲雪要去救其他人,那显得他们像什么子懦弱的、明哲保身的懦夫
他忍不住抬起头来,恶劣的心情好似在那一瞬间被针扎破,喷涌而出,不屑地说道“哈,说是去救人,只是去送而已吧。”
这其中的嘲讽意味太浓,哪怕曾白也有过类似的想法,觉得元欲雪只是在做谓的牺牲,却听不得其他人在这高高在的嘲讽他,眼睛几乎一子红了,几步跨前拎起对方的衣领,一将人拽了起来,拳头便已经砸过去了。
“喂”
那人身边也是有同伴在的,这一便乱了起来。又是去拦架,又是想帮忙手,曾白的力量太大,他们根本阻拦不住,只能看着他的拳头疾风暴雨一般落在那人的身。他的脸迅速肿了起来,甚至被冲击的力道敲碎了一颗牙,含糊地吐出一口带着猩红血液的碎牙来。他的同学看人都快被揍晕了,曾白一幅要搞出人命的架势,忍不住对旁边的人焦急地道“你们快拦拦他啊都疯了吧”
一直沉默的唐远按住了曾白的肩膀。
他看去一副冷淡的神色,因此显得比曾白更冷静可靠,也的确用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曾白拼命殴的动作停了来。
那人的同学刚刚舒出一口气,便见唐远让曾白后退一步,又是一拳了去
“”
礼堂内又乱成一团。
虽然处处都能见鬼怪,是这种时候还能活来的学生,也发现了一些的规律。
比活人少的地方,鬼怪也少。
齐和朋友从群魔乱舞的宿舍楼逃出,甚至还很冷静地往包揣了两瓶矿泉水和一些压缩零食才跑出来。她们隐约能猜出校园内发生了什么变化,一切变得混乱,处处都是危险。这时候却没有怎么绝望,甚至在极端恐惧的情况强行冷静来,准备找一个偏僻角落度过这段危险的时间,等混乱结束,说不还能够活来。
果不是这场灾难根本法避免的话,她们的应对方法是最安全的。
她和朋友都加入了校广播站,因此逃命躲藏的时候,也意识选择了自己熟悉的地点,和朋友跑进了广播站内。
楼道中很黑,齐不敢开灯,甚至不敢开手机照明,怕因此而吸引来什么鬼怪的注意。她手还有值班时候未还回去的广播室钥匙,正好在这时候起了作用,畅通阻地进入了广播室中,又把门反锁,和朋友偷偷缩在一个巨大红木桌躲了起来。
狭的空间让她们有了短暂的安全感。
齐微松一口气,将包带的东西都翻出来因为情况太紧急,她没来得及多拿些东西,这时候还有些懊悔。和朋友将带出来的东西合计一,她艰难地道“省着点,应该够们捱过六、七天。”
“会早点结束吧。”朋友喃喃地道,“真的快忍耐不去了。”
齐便又出声安慰她。说着说着,觉得对方的手捱了自己的腰,还以为朋友是在害怕,于是坐过去了一些道“你别光摸啊,害怕想抱着直接说嘛。”
朋友愣了一“没摸你啊”
她好像有点哭笑不得,还觉得齐是在开玩笑,“没事摸你干嘛啊而且离这么远,手哪有这么长。”
她的语气不像是在骗人,而齐微怔了一,想到她们的确坐的很远她的视线微微挪,看见了一只比苍白,奇长比的手臂,正柔软地环绕在了自己的腰间,从那个长度和诡异的颜色来看,也绝不可能是她朋友的。
齐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了,她还是很平静般,若其事地道“这好挤啊,们还是换张大一点的桌子藏吧。宝贝,你先出去一。”
朋友愣了一,大概是因为齐此时声音异的颤抖,加她们之前奇怪的话题,一子就明白了什么,默不吭声地钻了出去,配合地说道“看房间那张桌子就挺好的,比较有安全感”一边说着,她的目光也轻轻地瞥到了齐的腰际,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瞳孔微微收缩。
齐哪还能不清楚,仍然做出若其事的模,要从桌子底爬出去这根本不是装傻就能解决的事,她已经被盯了,那鬼怪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腰间的鬼手像变成了一束麻绳,牢牢绑住了她的腰,便将齐往狭窄的桌子底拉。
她一崩溃短促地喊了出来,拼命往爬,膝盖在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响,手指抠在地,腕被磨得通红,指甲盖在巨大的拉扯力几乎被掀开。她的朋友也反应过来,猛地扑过去拉住了齐的手,想要将她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