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阴大学最开始只是普通学校至少在入学前还是。直到大异变开始后,那时候经死了并变成了鬼魂,发校区内开始出各式各的恶鬼,让还活着的人类以各种不同的凄惨方法死去。当时的意识还不算清醒,在飘荡到校领导室的时候,听到大概是学校层和外界的对话。
“当槐阴大学最后没有一个活人的时候,槐大会变成彻头彻尾的鬼校。鬼怪将会从校区内逃离,并且失去限制横行无忌地害人,可以说槐大既是它们作恶的温床,同也是限制住它们的牢笼。所以明知道这里是鬼校,槐阴大学还是每年都在扩招新生,以此将鬼怪限制在校区范围内。
“在许多次无谓的牺牲后,活着的人类也发了一些规律。只按照规则,鬼怪并不随意杀人,也就有了离开槐大的希望。
“这就是校规的出,它是用来保护活人的。
“但除了初始的三条规则外,每年新生入学规则将会重置,需由新生们自由探索。依照从校长室听到的信息,当所有规定在一年内被收集齐后,校规才会被以文书记录的方式永久保留下来,传递下去,在这之前,任何形式的存在不以任何形式透露校规条款。因此,无法用文字将具有约束效力的校规告诉你此处带有被墨水涂黑的模糊字迹,只尽力透露在死后的七年中发的信息,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规则存在于宿舍、教室、音乐房、食堂、图书馆、体育中心、楼梯、医疗间、操场、小树林当中。希望你遵守规则,成功逃出这座鬼校。”
“加油,努力活下来。”
最后这张特殊来信的末尾,以一个微笑的符号和祝福结尾。
元欲雪的目光落在那个“死后的七年中”这行字上。
“七年”这个数字其被修改过很多次,从“一”一直改到了“七”,连着后面的地点显然也有所增改。
但邓姝姝经死了年。
或许到后面,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封信还有递出去的时刻了。
元欲雪的睫羽微微垂拢,他按照原本折叠的皱痕将这张纸小心地叠起来,收好。才将面前的餐盘端过来,垂下眼吹了一口经凉透的白粥。
坐在元欲雪对面,明明冷的像是陌生人拼桌、连目光都不曾和元欲雪有半接触的戒舟衍却好像发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掀开眼,看了元欲雪一眼。
在出食堂的时候,元欲雪的边被微微温热的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他低头望去,才发是一袋烧麦。戒舟衍递到了他心里,而那刚出炉的温度从指尖传渡过来,滚热发烫,带着糯米和油脂融合的香气。
戒舟衍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靠的近,几乎是听不见的“元欲雪。”
“不不兴。”
“这个,你。”他说。
元欲雪接过来了。
“唔。”
戒舟衍胸膛处的怪异感觉散去,对曾白稍微满意起来他也没有那么没用,偶尔一些经验可以参考。
就见元欲雪微微偏过头看向他。
“戒舟衍,”元欲雪带着一点迷惑地道,“你是什么时候去买的烧麦”
他记得戒舟衍好像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
戒舟衍“”
“别人,之前,递的。”
元欲雪的确也没那么关注戒舟衍和其他人的接触,只以为是自己忽略了,又应了一声,小心吃掉了其中一个烧麦,唇瓣没有碰到其他位置,才将另一个递他“谢谢你。”
“嗯。”戒舟衍短促地应了一声,将烧麦收起来了。
这也是他观察的记录之一,收起来应该也很正常。
讲台上的师正拿着课本,声音毫无波澜地逐段照着上面的文字念,声调平稳绝无起伏,每念上三钟就上讲台边,转开保温杯喝口水,再面无表情地继续跟着朗诵这在太有催眠功效,底下都有学生忍不住跟着打个哈欠,夹着眼角雾蒙蒙的眼泪,好悬没压下哈欠的声音。
这位师当然也看见了,并不在意,继续照本宣科。
事上,这位师还算是任课师中较为“负责”的,其他师的课堂上,么让学生自习么就随堂测验,他还算是爱“讲课”的虽然让学生们更痛苦煎熬了。
元欲雪倒是听的很认真。
只是他除了听这些枯燥的课程,还在思索邓姝姝那封信上留他的信息。
槐阴大学一切非同寻常的地方,都是从“大异变”开始的。
邓姝姝提到的多处地点,也可以和有的校规相对应。
宿舍对应回寝时间、禁止照明和交谈的校规;教室对应禁止逃课和区教师身份的校规;食堂对应学生调查以及正确的反馈行为的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