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嫂嫂总说你不懂事,我不相信,如今看来,咱家小妹不是不懂事,只是开窍地晚,要是大哥还在,不知有多欣慰。”
“那就证明咱哥几个没白宠她,之前我还为小妹的未来发愁,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就是多余的,往后咱小妹一定能过得比咱好。”
几个嫂嫂不约而同附和起来,把顾芊夸得那叫一个绝无仅有的世间极品然而顾芊早对这些奉承话免疫。
俗话说,有钱能解百愁。
对顾芊来说,花一点小钱就能维持家里的和谐与稳定,这比买卖简直划算。
她可不想在外操劳一天,回家后还要听哥哥嫂嫂和她的老母亲为了三毛两角辩嘴,花点钱就能还家里一个清净,怎么算也不亏。
回家后,嫂嫂们紧赶慢赶地给顾芊烧水,伺候她洗漱,空闲下来后在邻居们羡慕的围观下,开始拆货。
张丽华那张巧嘴这会儿派上了用场,顾芊甚至看见几个邻居夸张地抹眼泪,说自己咋就摊不上这么个又出息的女儿。
直把顾芊看得汗颜不止。
到底是夸张了。
有钱后,顾芊的生活“美满”到了一种境界,就连往常不来往的邻家同龄女同志,都上赶着和她交往。
手里头有了小钱钱,吃喝穿戴都不愁,就更大。
大到想换房子,换车子,想成为更富有的人,想多攒些钱等过几年买几套房子坐等升值,成为一名平平无奇的包租婆,或是拆迁户
这么一想,日子总算有了更多盼头,某些成为梦魇的烦恼,似乎也逐渐算不得什么。
这边顾家欢欢喜喜过春节,那边蒋海朝从年初一郁闷到年初七。
年初八,开工第一天下班后,拳头已经饥渴难耐半月有余的蒋海朝直奔组织部,把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陆进舟拉出了办公室。
扯着他的衣领一直把人拽到操场后的小树林,二话不说就往人脸上招呼一拳。
陆进舟被他打懵了,半晌没回神,第二拳再抡过来时,条件反射避开,砸中了他的肩膀。
“干啥啊你疯了”
陆进舟边躲避着蒋海朝爆发的攻势,边尖叫。
“你他妈跟顾芊说我什么坏话了”
一拳砸过去被他躲开,陆进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好歹也是进行过军事训练的军人迎上蒋海朝的攻击不在话下。
二人实力相当,分不出胜负。
话落,他分神地愣了一下,肩膀上重重挨了一道,反应过来后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怎么,你俩掰了”
嘴角炫着的得意笑容狠狠刺激了蒋海朝。
“你很得意是吗”
陆进舟死猪不怕开水烫,顶着嘴角的血痕,笑道:“嘿哟,是有那么点。”
一拳再不留情地挥过来,二人扭打一团,打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火星子四溅。
树林里到处是落叶枯枝,踩上去嘎嘎响,稍稍靠近就能发现里头的动静。
有人从外边路过,看见两道模模糊糊的影子扭成一团,那姿势和动作暗道不对劲。
大喝一声:“喂喂里面的,谁啊干什么呢,在打架吗”
语气中气十足,听起来是中年人的声音。
文工团有规定不许打架,尤其是军人,被抓到严重点可是处分。
蒋海朝不在乎什么处分,陆进舟却很在乎,他还想好好表现争取得到分房资格,可不能被蒋海朝这疯狗捣乱。
拼命挣脱开他的禁锢,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