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
规规矩矩继续排了十分钟,结果离大谱的事情来了。
“没票了没票了后面的别排队了今天的场次都没票了”
蒋海朝“”
顾芊“”
憋屈的情绪浮上心头,蒋海朝气得脚虚空一踢,烦躁地低声骂了句:“艹”
顾芊仍旧被他揽在怀中,闻言轻轻掐了掐他的手掌肉“你别说脏话。”
一低头,便瞧见怀里人眉心的褶皱,掌心被她掐地一片酥麻。
蒋海朝心口倏地一软,立马竖掌发誓:“以后不说了”
他发誓的模样很正经,把顾芊逗乐,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脏话是不说了,但整个人还处于烦躁中。
顾芊看着他被挤得满身褶子的军装,觉得挺对不起他。
因为没票了,四周人群逐渐散开,她也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两人忽然默契地保持开距离,却在下一秒,顾芊猝不及防拉住蒋海朝的手腕,带着人往人群外走“走吧,电影看不成,咱俩去滑冰。”
“行啊,反正两个都要来,换个顺序也行。”
这下好了,原本还默默不开心的蒋海朝重新恢复活力。
情绪一瞬间阴转晴,饱满起来像斗胜的狼崽,偏生又乖巧地被顾芊拉着往外赶,整个人形象就从狼崽成了只漂亮乖巧的小奶狗。
七十年代就有了溜冰场,只不过场地没有后世那么正规,面积也就两个篮球场左右的模样,收费标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比较高,进场费五毛钱,还要交两块钱的冰鞋押金费,光这一点就足以打消许多人的念头。
毕竟冰鞋要是被穿坏,这两块钱可就回不来了。
是以周末来溜冰场的人数远远不及电影院多,大多数都是有闲钱的小年轻。
在蒋海朝的带领下进入溜冰场,他没交押金,直接给顾芊和自己买了双新冰鞋。
“你穿多大码的鞋”
顾芊愣了愣,才报数道“三六。”
“喜欢啥颜色”
“随便。”
望着大棚里摆满的一排冰鞋,顾芊下意识从兜里掏钱出来,谁晓得蒋海朝先一步把钱付了。
他捧着一双女士白色冰鞋向她走去,邀功似地喜色挂在嘴角“给你挑了双白色,纯白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总共就两中颜色,我估摸着你应该不会喜欢黑的。”
女同志嘛,就该喜欢明媚点的颜色,而不是黑不溜秋的东西。
所以蒋海朝给自己也选了双男式白色款。
顾芊“”
“不是说好我请你吗,你怎么付钱了”
蒋海朝无所谓地耸耸肩,把鞋塞她手里“我说了你请我溜冰,可没说请你买鞋。”
换上新冰鞋,蒋海朝站起来在平地上绕着顾芊走了一圈,笑道“别纠结了,快换,几块钱的事别跟我争。”
见他这副样子,钱是没法还的了。
顾芊只能无奈叹息,把场地费交给场务员后,便也跟着大家一起坐在大棚下的长凳上换冰鞋。
冰鞋质量极好,从皮面上就能摸出来,冰刀上印有中文,应该是牌子,整个鞋面都是纯皮制成,其余的基本也都是铁制。
尤其是同柜台上那些黑灰色的租赁款式相比,白色的销售款看起来高大尚许多。
换鞋的途中,顾芊小声说了句“这不是可以租吗,咱也滑不了几次,这双鞋得十五呢。”
好贵,有点肉疼,虽然不是她掏钱。
蒋海朝毫不在意地笑笑“咱又不是没钱,干啥要穿别人穿过的,多脏,”
语毕,顾芊鞋正好换完了,他把手递过去,把她从坐下的姿势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