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怎么好,再联想到下午他打人时候的狠厉模样,如野狼般的锐利眼神顾芊一个哆嗦,没拿稳菜勺,手抖间,一块巨大的鸡屁股,落在了他的饭盒里
黄色的鸡屁股深深陷在红色的番茄海中,就是不想注意也不得不注意到了。
气氛是诡异的安静沉默落针可闻。
顾芊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卧槽,失手了
第二反应是卧槽,近距离看更帅了
男人愣了好几秒,却迟迟未见顾芊有多余的动作。
他好看的剑眉微微一蹙,唇线紧抿,音色变冷“没了”
顾芊还没从他的神颜里缓过劲,下意识顺着话茬回复“没”
尾音都还没落下来,就听男人冷棱子似的声音沉沉地从喉咙里挤出“很好。”
男人转身走了,临走前留给他的眼神幽暗得好像一道会吸人的漩涡,只一眼,就叫人遍体生寒。
顾芊冷不丁打个了哆嗦。
“哎不是,你回来有还有啊”顾芊小声呼唤,但人已走远。
完了,帅哥被她惹毛了。
傍晚六点,把后厨的卫生打扫一遍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顾芊拎上一只饭盒,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厨房。
这饭盒里装着的自然是食物了,厨房里的员工们每天回家都能带点剩余的食物回去,基本上都有剩,如果剩不下,员工们会偷偷摸摸想办法让它“剩下”。
这算是在厨房工作的福利,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吧。
但她带回去的食物,家里人没一次捞到过,要么她独吞了,要么找她的狐朋狗友一起分了。
总之在原身的心里,家里人“不配”吃这些好东西。
将将走到后厨门口,顾芊就被陈向前几个堵住了去路。
“咋了”
三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派了罗彬上前。
他小心翼翼地问“顾芊,上回咱们几个赌的事儿你真没放心上了”
搞半天把她堵在这里就为了这事儿啊。
“早没事了。”她无语地摆摆手,推开人就要往外走。
“哎”罗彬把人拉住,压低了嗓音又问“那你住了好几天的院,是不是伤得很重啊医生怎么说的,没什么大问题吧”
顾芊无奈拂开他的手“有问题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你心平气和地讲话吗”
陈向前插嘴“你保证,说你没事,并且不责怪我们那时候做出的糊涂事。”
顾芊“我保证,我不仅没事还不怪你们,好吗”
能别挡道了吗,她想回去休息了啊
“行。”三人总算心满离,步伐都肉眼可见地轻松了起来。
夕阳西沉,红红的一轮悬在天际,晚霞洒落下来,将后厨与练舞房之间一段空旷的道路映地五彩斑斓。
顾芊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走,途径舞蹈房门口,听见里头传来婉转美妙的交响乐,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
本来好奇想瞧瞧里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却见大门和窗户都紧闭着,啥也看不见,便没趣地走了
没走一段路,她又被人堵住了。
以为又是他们几个,眼前出现的却是时下最时髦的军装绿。
男人生得高大,顾芊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却因为角度恰巧逆着光,她看不清面前人的五官。
看不看得清并不重要,她也没想看清来着。
遂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