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余安安明天会在重建议会的首次会议上提出调整各性别待遇的试运行议案,这可是他推动性别平等的第一步,你觉得能会通过吗”
“反正我感觉他还挺循序渐进的,上面的跨度不是很大,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唉,我现在还觉得恍惚,皇室竟然真的被取缔了,这在一个月前简直根本不敢相信。”
“嘘,小声点,咱们这还关着封正诚,曾经的帝国太子呢。”
“有什么好小声的,他们那都是做得些什么事,活该,全是报应况且封正诚明天就要被行刑了,有什么好顾忌的。”
封正诚怔怔地听着狱卒们的对话,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身上穿着囚服,邋遢颓废的样子和旁边关着的囚犯们没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曾经高贵优雅的样子。
因为之前刚回来就在法庭判罪后关押进监狱,不在皇宫的他躲过了那场死劫,成为皇室唯一的幸存者。
不过也就到明天。
明天就是他的死刑。
冰冷的地面从骨髓中蔓延,成为败寇的他苦笑着发呆,恍惚间,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昏睡了过去。
封正诚做了一个梦。
他的意识很清明,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画面,一个是他,还有一个长相只能算清秀的少年。
他疑惑地看着这个少年,从属于自己那边的画面中隐约辨认出那是在一年前。
一年前
这个时间点有什么特殊的,他为什么会独独梦到这里,那是
“谢轻。”
封正诚听到清秀少年身边的人跟他搭话。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怔愣地看着画面的变动,他看到他走到了清秀少年的面前。
那是他和谢轻初次见面的时候
没有精致到除了好看就找不到形容词的出挑样貌,画面中陌生的少年只能算得上是普通,属于放在大街上就找不到的那种,但他却叫谢轻。
心脏莫名地泛疼,之前的恐慌和无措再度袭来,封正诚怔怔地看着少年,他的大脑在钻心地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再被唤醒,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才是谢轻。
记忆和眼前的画面重合,他看到他找上了谢轻,提出能帮谢轻伪装成oga,谢轻也很快地答应了。
他看到了他的冷漠和嘲讽,他把谢轻当成为了权势和身份可以不择手段的下等人,用极端的恶意揣测他,一边把他当成可以轻易摆弄的棋子一边在心里贬低他的下贱。
但他还看到了他不知道的画面。
是属于谢轻的。
那个少年在他离开后满脸羞红,他在原地发呆了好一会儿后开心雀跃地回到了简陋的住所,他拿出珍藏的日记本写着书写着日记。
封正诚看着上面的文字,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