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捶门的人下一刻捶了空气,门从内部打开,带着一脸不甘和挫败的陈襄垂着眼走了出来。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最前面一个对着陈襄做了口型没用
陈襄摆手“散了吧。”
众人不甘心地叹气散开。
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张局,因为这个剧情本身就是他们为陆白准备的局,陈襄原本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审讯,陆白就算是精神撑得住,也只是勉强支撑,用点方法和手段就能轻易攻破。
可没想到,陆白的平静根本不是假装或者强撑的。
他是真的非常平静和理智。
这么多天各种审讯手段都用遍了,硬是没办法从陆白口中听到一句有用的话。
陈襄骗陆白说自己冒着风险关闭摄像头和录音,可他说的有一句话确是真的他不信这两起案件都是陆白干的。
在他的印象中,陆白是一个看上去温和无害的男人,可能和稚榆这样的精神病牵扯在一起的人,又真的能无害到什么地步去
陆白这人或许有攻击性,可陈襄却认为他没有违法和杀人的动机以及前提。
一个为了实验能倾家荡产的学者,顶多算是个科学狂人,更何况死者跟陆白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两人甚至从未蒙面,仅仅因为现场一个证物就给他定罪未免显得司法系统过于儿戏。
但陆白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
如果不是他做的,如果他没有参与进去,那么至少也该为自己辩白几句。或许不用多,陈襄确信自己能够从陆白简单的话语中找到蛛丝马迹,帮助他脱罪。
带着一些颓败,陈襄回到了办公室,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局嗯,我是陈襄。”
“是,有。”
“什么”
陈襄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说什么放了放了陆白”
踏出警局大门的时候恍若隔世,陆白手里握着还给他的手机,屏幕却是黑的。这么多天过去早就没电了,此刻带在身上只觉得沉重。
温度差让陆白低声咳了几声,身后却有人给他递上一件外套。
“先穿着,跟你一样,也好多天没洗了。”陈襄把外套塞到他怀里,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回家吗我送你。”
陆白礼貌地把衣服递了过去“确实要麻烦你送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