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又解释说“我也不是心好,或者觉得她可怜我们就不可怜,就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到时候韩霆回来了,要是找我们麻烦为她出气怎么办”
顾玉竹道“他敢找我们麻烦,我就敢去大队举报他们。”
陈思思又叹气感慨“要这样互相伤害到什么程度呢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李乔和顾玉竹完全没这样的感慨。
她们已经够痛苦难熬的了,哪还有心情感慨这些没用的东西。
顾玉竹又说陈思思“你要是真的看不下去,你去和她搭伙呗,去给她当丫鬟伺候她,分粮食的时候帮她补工分。”
听完这些话,陈思思感慨不起来了。
她又小声说“我没这个意思”
陈思思说完这话,苏韵开门进了宿舍。
她进来后,李乔、顾玉竹和陈思思就没再说话了。
宿舍里气氛复杂但安静,五个人睡觉的睡觉,洗漱的洗漱。
初夏身为早就被她们孤立出去的人,自然只当旁观者。
她们之间怎么闹她都不关心,只要别带着情绪把她扯进去就行了。
当然了,虽然事情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波及到她身上,但眼下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争吵的氛围中,她想完全不受影响地过日子,也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环境当中,能有什么正常舒心的日子可以过,而且她和他们之间也有矛盾。
所以初夏还是想着,建好房子搬出去,摆脱眼前的这些。
等苏韵洗漱完上床睡觉,初夏也就睡着了。
睡到次日凌晨,到了她每日起床的时间点上,自然醒来。
但今天是星期天,而且初夏不去公社集市出面摊,所以便打算多睡上一会,等睡饱了再起床。
但初夏刚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回笼觉的时候,忽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猛烈的敲铁盆的“铛铛”声音。
铛铛声结束后,又传来武昌明的声音“都给我起床”
敲铁盆的声音和武昌明的声音,比王向前的闹铃要好使很多。
李乔、顾玉竹、陈思思和苏韵四个人都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睁开眼立马从床上翻坐起来,然后快速整理被褥去洗漱。
洗漱完之后,七个人在院子里站齐。
武昌明手里拿着王向前的闹钟。
他用棍子敲着闹钟的玻璃罩子又说“半小时以后,到工地上集合”
七个人谁都不敢耽误时间,应一声以后立马散了去烧饭。
为了节省早上的时间,他们昨晚都多烧了饭,所以这会简单热一下便坐下来吃饭了,吃完立马赶去工地,生怕去迟了挨罚。
他们匆匆忙忙走后,初夏也睡不着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不紧不慢地整理被褥出去洗漱。
到压水井边刚放下洗漱盆,林霄函也从宿舍里出来了。
初夏握起把手压着水和他打招呼“早啊。”
“早。”林霄函过来放下洗漱盆,从初夏手里接过压水把继续压水。
初夏挤了牙膏,拿着搪瓷缸子等了一杯水,先刷起牙。
刷完牙洗完脸,到厨房生火烧早饭,才有机会和心情说些闲话。
初夏在锅里加上水,放好蒸屉再放上馒头,嘴上说“和他们现在过的日子比起来,他们之前过的简直是天堂般的日子了。”
林霄函烧着火道“那可不是,粮食吃着糟蹋着,没事旷工请假,上工的时候偷奸耍滑,下工以后副业不搞,当然是天堂般的日子。天堂般的日子过完了,也该过地狱般的日子了。”
说到底也不影响他们什么。
初夏和林霄函随便聊两句便没再说了。
他们今天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吃完早饭喂了鸡以后,他们便去大队部借了驴车,赶上驴车往公社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