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扬了扬眉,没再说话。
马车轱辘轱辘地在大街上奔跑着,阿加莎靠着椅背不想说话。
她想起儿时的一次考试失利,她痛失第一名,回家见到母亲还没说话就先扁了嘴巴流泪。
那时母亲抱着她,揉着笑意的声音十分温柔,跟她说没关系的呀,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我们这么努力,下次一定可以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后来母亲跟父亲离婚,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温柔,但每次受挫的时候想起,心中都会觉得充满温暖有力。
可是此刻她只觉得难过。
她在这个世界,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想要寻求一个安慰,都不知道该要找谁。
阿加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麦考夫“没通过雅各布的面试好像对你打击挺大。”
“我还没有豁达到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
阿加莎撩起马车窗户的帘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绵绵细雨,微凉的水汽随着撩起的帘子带了进来,弄湿了她的手指。
她垂眸看着沾染了水汽的手指,低声说道“我是一个在伦敦无所依靠的小孤女,虽微不足道,也有梦想,我与圆梦的道路失之交臂,心里当然也会觉得难过。”
麦考夫不认为阿加莎此刻需要他的安慰,意有所指地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订了明天最早的一班火车,去埃克塞特找夏洛克。”
麦考夫“这么急”
阿加莎“我本来就是在埃克塞特与夏洛克一起工作的,是来自伦敦的电报发过去了,才会放下工作回来与霍格博士见面。”
说起这个,麦考夫脸上的神情变得耐人寻味。秘书拟的电报交给他过目,内容不仅说与雅各布约了今天,还附加了一条如果他们的工作还没处理完,可以另行安排时间。
可谁想到夏洛克竟然让阿加莎放下手头的工作,就为了回来伦敦与雅各布见面呢
这不像夏洛克的一贯风格。
家有熊孩子,这熊孩子逮着机会就要叛逆一下,对他安排的很多事情总是不情不愿,即使顺从了也要作几把妖,哪有言听计从的
眼前的女孩冰雪聪明,他也懒得拐弯抹角,“夏洛克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加莎
阿加莎“什、什么”
随即她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他挺好的,忙着跟埃克塞特警察厅的警探们探讨案情,并没有打算单枪匹马地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
“既然没
打算单枪匹马地干什么事情,他让你回来做什么”
阿加莎想起收到电报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敷衍说道不想让你为了我的事情费神吧,你日理万机,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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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挑了挑眉,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阿加莎一眼,“你看我像是很好糊弄的样子吗”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