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十分重视地将纸收起来,“华生医生,谢谢你。”
“客气了。”华生望着她,忽然问“夏洛克怎么样”
阿加莎一愣,“什、什么怎么样”
华生微笑着指向旁边的报纸,“金帕克山林的埋尸案登上了报纸,虽然埃克塞特警察厅没有委托给我们,但我猜夏洛克肯定还要调查这个案件。”
阿加莎于是将金帕克山林埋尸案的案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华生。
华生神色讶然“报纸上的报道语焉不详,没想到案情这么复杂。”
阿加莎打量着华生的神色,说道“案情确实复杂,不过夏洛克看上去也并没有感觉为此特别烦恼。华生医生,你要去埃克塞特帮他吗”
他哪有什么能耐帮夏洛克
华生回想自己每次和福尔摩斯搭档的时候,思路基本上是跟不上对方的,能做的就是给对方一些掩护,有时医学专业的常识也能派上用场,但基本上每次都要福尔摩斯给他讲解案情,解释推理的过程。
在推理方面,华生觉得阿加莎这个年轻的女孩要比他强得多。
这次福尔摩斯去埃克塞特带上阿加莎,华生嘴上叮嘱福尔摩斯别惹阿加莎生气,但他了解这俩人,他们在面对工作的时候不仅敬业,而且默契。
阿加莎忽然这么问
华生不着痕迹地看了阿加莎一下,忽然反问,“阿加莎,你跟夏洛克相处得不愉快吗”
阿加莎“没、没有啊。”
“没有就好。”华生的语气露出一点欣慰,他跟阿加莎说“跟夏洛克一起去冒险,是一件刺激的事情,我内心是很想去埃克塞特的,无奈抽不出时间。”
停了下,华生又说“而且这次的委托从一开始就是由你跟进的,对埃克塞特警察厅的警探和案情这些方面都会比我熟悉多了,即使我能抽出时间,也并不比你再过去更合适。”
这些事情,阿加莎心里也明白。
经过昨晚之后,她只是忽然之间感觉有点别扭,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底并不是无动于衷。
她意识到一些自己不该有的悸动和情愫。
穿着一袭粉色衣裳的女孩坐在华生对面,垂着眉眼,脸上神情怅然,看上去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华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想说些什么v,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上午,阿加莎去见英国闻名的心理学博士雅各布霍格。对方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绅士,谈吐有礼,在阿加莎向他说完来意之后,两人聊了片刻。
穿着西装的雅各布霍格端着白瓷茶杯,跟阿加莎说“杜兰小姐,你说你之前是在阿普尔多尔别墅的一个仆人,居然会对心理学产生如此浓烈的兴趣,真是不可置信。福尔摩斯先生的秘书来问我是否愿意与你见面时,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位年轻小姐。”
自信,美丽,懂一些心理学,想法也很大胆。
如果阿加莎是一个年轻的男孩,雅各布霍格会考虑让她留下当助理,放在诊所里慢慢培养,但她不是。
在雅各布霍格看来,阿加莎有想法,但是并不成熟,有的听上去很有意思,但无从考证,如同空中楼阁。
雅各布霍格觉得要当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需要一定的想象力,但更需要扎实的医学知识做支撑。
一个来自阿普尔多尔别墅的小女佣,即使足够上进,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她很难系统地学习这些知识。
而且雅各布霍格的目光落在阿加莎姣好的五官上,他的诊所并不需要一个花瓶。
雅各布霍格脸上露出些许遗憾的神色,温声说道“杜兰小姐,我身边暂时恐怕不缺助手。”
阿加莎“”
这样的结果,阿加莎也提前做过心理准备,但是在面临的那一瞬,还是没能控制好情绪,眼里尽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