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福尔摩斯第一次看阿加莎通过多起案情归纳分析行凶者,有些意外。
阿加莎的分析听起来十分玄乎,说实话,福尔摩斯感觉阿加莎这会儿像个玩弄魔法的女巫。
但他在过去几个月的相处中,不得不相信有时候阿加莎就是有着一些类似于女巫的特质,她那些听上去玄乎至极的推测,几乎都会被他证实是正确的。
简直像个魔咒。
福尔摩斯放松地倚着墙,听阿加莎将她经过思考后的分析说出来。
“埋尸案的作案者手法残忍,都是我们从他埋尸后的人体残骸推断的。至于受害者在被害前是他通过什么途径制服一概不知。以此类推到连环袭击案,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只能说明在袭击案发生前更早以前,作案者的生活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他或许受伤了,或许身体有其他方面的隐疾,令他无法像过去那样轻易的制服目标,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在山下将目标制服诱惑,虐杀后分尸带到山上去,因此只好将目标锁在山上落单的女士身上。”
福尔摩斯低垂着眼,听着阿加莎的话,等她说完,才抬头。
“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如果我将你的分析告诉格雷戈里先生或是在警察厅的会议里说出来,大家都只会觉得你是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人。”
阿加莎微笑“我知道。”
心理画像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在行为科学和犯罪心理学已经兴起的世界,推广起来依然十分困难。
因为那不仅需要大量的知识储备和类似的案件佐证参考,还需要天赋和灵敏的直觉。
阿加莎并不觉得自己给出的心理画像是对的,但希望能为福尔摩斯一点破案的方向或是线索。
阿加莎歪头打量着跟前身量颀长的男人,弯着眼睛,“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快点把案件破了,
早日回伦敦。”
福尔摩斯没说话。
阿加莎低头看着被她拿在手里的电报,想到昨晚福尔摩斯胃痛发作的模样,心想难怪他不管去到哪儿,麦考夫都会知道。
有个喜欢追求刺激的弟弟,不看紧一点,真的会怕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搞没了。
阿加莎去向格雷戈里先生辞别。
格雷戈里先生手里正把玩着一个新式的相机,听说阿加莎要回伦敦,心里既不舍又惋惜,“杜兰小姐,你还会回来吗”
阿加莎看了一眼福尔摩斯,微笑着说道“伦敦的急事处理完后,如果福尔摩斯先生还没回去,我还会来的。”
格雷戈里先生闻言,心情变好。
因为连环袭击案和埋尸案至今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福尔摩斯昨天还跟他说要见连环袭击案的几个受害者,以及当时她们被袭击的地方。
福尔摩斯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在两三天的时间里破案。
格雷戈里先生跟阿加莎说从埃克塞特回伦敦的早班火车已经错过,最近一班火车在中午,现在距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逛一逛庄园。
格雷戈里先生显摆着手里的相机,“难得到埃克塞特,不如趁机拍几张照片留念。”
拍照留念
阿加莎没什么兴趣。
格雷戈里先生很想留几张阿加莎的照片,见她没有很感兴趣,心里有些纳闷。
年轻的美丽女孩们不都喜欢拍照片吗格雷戈里先生有两个妹妹,每次出去游玩,都要留下无数照片。
但格雷戈里先生并不气馁,他晃了晃手中的相机,诱哄似的语气,“难道你不想试试全英国最先进的相机吗你放心,我当警探的天赋不如福尔摩斯先生,但当摄影师的天赋肯定比他高得多。”
在一旁的福尔摩斯闻言,要笑不笑地看了格雷戈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