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
莱斯特雷德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不重要的全都说了,该说的却不说
格雷戈里先生的好感溢于言表,阿加莎又不傻,当然已经知道他的心思。福尔摩斯大概是翻阅报纸思考事情的时候,嫌格雷戈里先生在旁边多话了,想抬出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好让格雷戈里先生消停一会儿。
可谁能想到莱斯特雷德先生压根儿就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阿加莎想了想,觉得或许莱斯特雷德先生跟麦考夫一样,早就看穿了这场婚约的儿戏。
“没什么不对。”阿加莎笑着跟格雷戈里先生说,“福尔摩斯先生只是想跟你说,我从小被米尔沃顿先生收养,是阿普尔多尔别墅的女佣,从前很少有机会离开别墅的,更别提坐火车出门了。也就成为福尔摩斯先生的助手后,才有这样的机会。”
一直埋头翻报纸的福尔摩斯终于抬头,天灰色的眼睛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澄清的目光喊着笑意跟他对视。
她没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她再怎么样,多少也会有着一些虚荣心。
面对一个有为青年的好感,她也不想当面给人难堪。
福尔摩斯扬了扬眉峰,没再说话。
阿加莎为了避免格雷戈里先生日后想起今天的场景会恨不得一头撞死,干脆转移话题。
“格雷戈里先生,我之前在纪事报上看到过关于金帕克山林的报道。根据记者所写,金帕克山林半年内发生过十二起袭击案,平均间隔半个月,这都是真的吗”
说起金帕克山林的袭击案,格雷戈里先生就觉得头疼。
他点了点沉重的脑袋,跟阿加莎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警方并没有在意。在适合郊游的山林里,你懂的,很多年轻人在玩耍过程中会打闹,一时弄得不痛快,事后报复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直到第四个袭击案发生的时候,那位女士说她听到有婴儿在哭,靠近哭声的时候,忽然被人捂住了嘴。跟她同行的男伴见她走失,去找她,袭击者听到有人靠近,才放过她。”
阿加莎“那后面的案子呢,也是这样吗”
”并不完全是这样。杜兰小姐,袭击者没有特定的武器,好像都是临时兴起的。但受害者都是女性,她们有的是不小心跟同伴走丢,有的丢失了东西要回去找,也有的是被袭击者蓄意骗去的。像这样的事情,新闻记者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凭空想象,将这些案件假设为都是同一个人干的,实在滑稽。”
说起工作的时候,格雷戈里先生的神情变得认真而凝重,“我在一个月前负责调查金帕克山林的这些案件,因为涉及的人很多,又面临外界的关注和各方不负责任的臆断,案子实在难以有所进展。我将所有的案宗调出来分析,想从各种空想和脱离现实的推测中找出一些确凿的证据和事实支撑纪事报上得出的结论,可是失败了。那些案件,或许有部分是同一个人所为,但绝不可能都是一个人做的。”
格雷戈里先生的这个推论,跟福尔摩斯昨晚说的都是不谋而合。
阿加莎看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将手中的报纸合上,“像金帕克山林这样的案件,只能从案宗里的细节里寻找共同点,却无法找到确凿的证据。纪事报的报道确实有夸张的成分,身为调查案件的人员,你要做的,应该是从记者脱离事实的空想和假设中抽离出来,寻找证据,看能得出什么结论。”
讨论起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福尔摩斯的语速变得有点快,他那双灰色的眸子看向格雷戈里先生,用能与大提琴媲美的声线说道“格雷戈里先生,从案宗里寻找证据去证明别人的结论,说明你已经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莱斯特雷德先生说的对,身为一个警探,你还是过于年轻了。”
格雷戈里先生脸色变红,面露愧色,“福尔摩斯先生,您说的是。莱斯特雷德先生特别嘱咐我,如果能请您到埃克赛德当金帕克山林袭击案的调查顾问,一定要多向您学习。”
鉴于两位男士一再提到莱斯特雷德先生,阿加莎想起昨天她的在三楼第一眼见到格雷戈里先生时的猜测,忍不住问“格雷戈里先生,你早就与莱斯特雷德先生认识吗”
格雷戈里先生点头,“莱斯特雷德先生与我父亲是同学,他休假的时候,经常到金帕克山林附近的别墅群与我父亲叙旧小住。”
这位年轻的警探听上去好像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阿加莎看向他。
格雷戈里先生面对阿加莎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道“家父是金帕克别墅群的承建商,杜兰小姐,你和福尔摩斯先生在塔维斯托克的住处就安排在我家的达特穆尔庄园里,希望你们赏光。”
阿加莎有些怔住,眨巴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一时觉得有些新奇和雀跃。
格雷戈里先生不止年轻英俊,他还是个富二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