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完疑问,它继续“他们现在在套房的客厅里,许青山还带了担架和束缚带,以及很多镇静药物,如果我所料不错,等会他会把你抬到精神病院去。”
谢逾“。”
套房分卧室和客厅的,此时门虚掩着,能隐约看见客厅亮着灯,有人压低声音交谈,似乎在讨论他的病情。
谢逾“系统,听一下在说什么。”
客厅中,许青山坐在皮质沙发上,还穿着医院工作服,衣服上全是褶皱,甚至来不及理顺,显然是匆忙赶过来的。
他脸色难看,单手拔出钢笔,翻开谢逾的过往病历“沈先生,麻烦您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沈辞按住额头,脸色和许青山一样难看“当时在墓园,下了场小雨,我将谢逾接了回来,他喝了酒,应当是醉了”
沈辞省去无用的细节,也没提及他为什么去接谢逾,但将谢逾头疼时的细节事无巨细,一一陈述。
系统在一边旁听,代为传达,其中不乏“面若金纸”“浑身颤抖”“冷汗淋漓”之类的词语,听得谢逾瞠目结舌。
“我只是喝多了酒头疼而已,为什么描述的我好像要挂了”
系统“他们好像真的觉得你要挂了。”
许青山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也就是说,他出现了严重的自伤行为
并且头疼,昏厥有有没有意识混沌”
沈辞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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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谢逾大惊“有吗”
沈辞垂眸苦笑“他不知道将我当成了谁,要我送他去精神病院。”
屋内的谢逾“。”
许青山叹气,边写病历边摇头,片刻时间,他已经写了厚厚一页,他对着那页纸看了很久,沉吟道“症状有点严重啊,建议还是去医院住院,观察一下比较好。”
沈辞掐住掌心“非去不可”
精神病院的住宿条件和五星酒店当然不可同日而语,要想照顾也多有不便。
许青山微顿“沈先生,恕我直言,小逾那孩子是我看大的,我知道他犯起病来是什么样子,若是留在这里,您和他,都有危险。”
这是实话,躁郁症一旦发作,行为不可控,不但伤人,也伤己。
沈辞浅浅叹气,虽然没反驳,但表情明显不认同。
他不觉得谢逾会伤害他。
之前的半年,现在这几个月,哪怕醉酒,哪怕生病,谢逾没动过他一分一毫。
许青山的视线在沈辞脸上巡视一圈,似乎在猜这个后生晚辈和他外甥什么关系,片刻后移开视线,他推了推眼镜,没说什么。
沈辞却看着他手中的病历,方才许青山翻看时他看见了,厚厚一沓,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能给我看吗”
许青山自然摇头“不行,涉及隐私,不过我可以给你说个大概注意事项。”
原主是非常典型的躁郁症,比谢逾本人严重的多,青少年时期出现症状,间隔不等,且大多伴有暴力行为,在暴力行为过后,能稍微冷静一段时间。
这种不自觉的暴力行为,算是原主缓解的手段。
许青山“或许因为某种原因,小逾不再愿意伤害别人”
说到“别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辞,才接着道“于是作为代偿,选择伤害自己,这也是一种可能。”
沈辞面容沉沉,一言不发。
许青山有点感概,又有点欣慰“总之,他似乎长大了,之前那个样子,我和他妈妈都不希望看见。”
沈辞敛着眉目,本来静静在听,忽而笑了一声,又问“那现在这个样子呢”
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们就想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