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方面的话谈在我长久的沉默里结束,她走的很快,而我始终没有问一句推我去丧尸潮的事情,我想让整个局面都倾向我时,再去问。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难道我心里有什么期待的答案吗我也开始奇怪了。
我忽视了席邵元的警告,开始靠着比许多人都更了解基地外的世界而步入救援区的管理圈层;又因为外部有着我临时搭起来的自救队伍且不比异能者们自组的差,许多军区政治老手都将我奉为座上宾,而等知道我与席邵元他们之间存有不可调节的矛盾更是大胆的给了我许多权利,他们企图让我和席邵元他们对立起来好在其中喘口气。
我乐见于此。
在我已经彻底掌握了救援区大部分的资源和规则时,我决定发出最后致命一击,击溃席邵元为首的异能者团队,而前一晚我去找了姜阮。
“你当时推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拜托,拜托你一定要死。”姜阮直视我回答着
这个问题。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早就不在意这件事情了,我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笑一些。
第二日的战况我个人觉得不算激烈,总归那些在席邵元纵容下吃喝玩乐样样不落的异能者与真正训练有素的队伍比起来差的太多,更何况,我比他要强太多。
当时我很满意这个结果,可很快的我就不开心了;姜阮并未像我投诚,她甚至在看到我的每一次都露出真正的懊恼。
在懊恼什么
这问题的答案可能性太多了,多到让我控制不住任何情绪,多到让我无法再忽视我可笑的暗恋。
「宁策,记得吗上学时她路过你的座位你的心都会跳快一两拍。」
「每一次的挨打如果她在,你的羞愧就得挂在心头整整一周。」
「你这么快对席邵元他们发动攻击,为什么你很清楚。你根本晚不了一天」
「你记得吧,她担忧你的眼神,也许你得帮她认清她的心。」
繁杂的声音在我脑袋里开始日复一日的如念经般的诉说。
于是,某一天晚上,我说服了我自己;并且遵循了自己的所有意愿,我吞下姜阮所有的眼泪和不甘,让她成为我的一部分。
我的行为遭来质疑,但我没空管那么多事情,我只知道那之后的每一刻情动,我都迫切的寻找着她可能也喜欢我的证据,但是她藏的太好了,我没找出来一点。
我的自作多情止于姜阮消失的那一天。
我没预料到在我解决了那么多愿意多管闲事的人后她还能脱离我。
我更没想到,她这一次能消失的那么彻底,好像这世界都在帮她躲避我。
我没有了其他办法,我只能先暂停寻找姜阮的踪迹,我开始醉心于异能的不断升级,不断的收揽各种类型的异能者、发展可用的科技,企图这些能够帮我一次,可最后末日都结束了,关于她的任何我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也许这世界真的帮她离开了我。
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火种,延续了生命;获得了神之启示的我,用火种燃烧了刚刚恢复秩序的新世界。
这是我这个臭虫的低劣报复。
但它的确很有用,不是吗
我从体育馆冰凉的地上爬起来,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兴奋的快要叫出声。
渺小臭虫无比感谢神的眷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