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它们早就死了,与其被副本奴役变成丑陋至极的行尸走肉,倒不如舍命和“高星星”拼一把。
如果成功,皆大欢喜
如果失败,大不了魂飞魄散而已。
对它们来说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解脱
孟凌澈深知它们在想什么,默了半晌后,他忽然扯唇轻笑了声。
“高星星”面色不善,质问道“你笑什么”
孟凌澈耸了耸肩,“没什么。”
顿了下,他颔首表示赞同“你们这种精神值得佩服,不过如果有胜算更大的法子,又何必单打独斗”
“高星星”陷入沉默,似在斟酌孟凌澈这番话是否可靠。
而就在这时,他猛地扭头看向远处漆黑的巷子,沉声道“他又找过来了。”
孟凌澈蹙眉,二话不说果断走进棺材铺,拿出铜钱,重新藏进精神空间内。
与此同时,“高星星”退回棺材铺,轻手轻脚关上棺材铺门,示意鬼新娘们噤声。
老槐树下。
时间流逝,岑安和钟阎已经在这里站了足足一个小时。
不知不觉,两人脚下落满了黑灰,都是那些不知死活想搞偷袭的人脸槐花。
直到这时,见识到两人的“心狠手辣”后,老槐树上仅存的人脸槐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集体装死,把自己深深藏在蒲扇大的槐叶背后,再也不摇头晃脑了。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难闻的气味,岑安吸了吸鼻子,慢慢蹲了下来,脑袋正好贴着钟阎的膝弯。
“累了你说赵凛走了没有啊”
说着,岑安长长叹息了声,歪着头靠在了钟阎腿上。
“不好说,再等等吧。”
腿弯处传来轻微的压力,依稀带着丝丝依赖,钟阎垂眸看着脚边的人
视线落下,映入眼中的是乌黑的发顶,还有柔顺蓬松的发丝中藏着的一枚小小的发旋。
鬼使神差的,钟阎抬手覆上那枚可爱的发旋,屈起手指,轻轻揉了揉。
他的动
作很轻,
,
但又莫名觉得舒服。
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郁闷和疲累,随着钟阎指腹的动作,仿佛正在逐渐消散。
岑安干脆闭上眼,默默享受着钟阎带来的、久违的舒适感。
片刻后,钟阎停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弯下腰。
耳边传来轻缓的鼻息声,钟阎视线望去,只见岑安阖着眼皮,那张白皙的面孔依旧漂亮干净,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嘴角居然松松地扯起了细小的弧度,看起来十分放松。
“岑安”钟阎喊了他一声。
岑安眼皮动了动,似乎是嫌吵,不爽地拧起了眉。
居然睡着了
钟阎忍俊不禁。
下一秒,一双手忽然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睡意朦胧中的岑安把他的腿当成了枕头,死死抱在了怀里。
钟阎“”
他想把人叫醒,但又不忍心。只好保持着姿势不变,任由岑安把他腿当枕头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