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又找不到,出又出不去,处境十分被动。岑安和钟阎一左一右干坐在后院里,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岑安坐不住了。
他站在铺门口,一双眼睛四下打量门外,看有没有不长眼的鬼怪路过,好把它拖进来打探打探赵府的情况。
白天鬼怪一般不会出现,岑安故意弄出了点动静,然后抱着试试的态度等了半刻钟。
果然,有只身上披着白色丧服的高壮厉鬼,狐疑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门槛上站着的岑安,厉鬼顿时大喜过望,立即扭头就跑,准备给赵府通风报信。
可惜它速度慢了一步,一条生锈锁链从岑安袖子里钻出来,像蛇一样哗啦啦把它捆了个严严实实。
厉鬼“”
岑安拽着锁链用力一拉,把惊恐未定的厉鬼拽进冥事铺,接着铺门咣啷一声摔上。
厉鬼被拖到后院。
然后它便惊恐地发现除了被大少爷抢走的岑安,早就死透了的棺材铺钟老板居然也在
看着面前两张不怀好意的脸,厉鬼智商有限的脑袋已经完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直到岑安踹了它一脚,厉鬼才反应过来。
它本想耍耍自己作为“槐荫巷分巷”地头蛇的威风,却又狠狠挨了一脚。
钟阎用脚踩着它的胸口,垂下漆黑的眼睫,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它,手里随意把玩着一柄锋利的短刀。
于是厉鬼咽了咽喉咙,很没骨气地开口求饶。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只是路过,没别的意思”
岑安在掌心有节奏地敲击厄运钟舌,打断它的鬼哭狼嚎,扯起嘴角尽量露出“友善”的微笑。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向你打听点儿事。”
微笑落在厉鬼眼里,没有半点友善的意味,只有浓浓的威胁。
笑里藏刀。
厉鬼心惊胆战地瞄了眼令它后背发寒的漆黑棍子,表现得非常配合,“你想打听什、什么事”
岑安“你给我说说赵府现在的情况。”
厉鬼是昨晚混在送亲队伍中的鬼怪之一,亲眼目睹了赵凛抢亲的全过程,这件事闹得极大,整个槐荫巷沸沸扬扬,虽然赵府极力隐瞒,可仍有小道消息从府内传了出来
“听说昨晚二少爷气急败坏,怒找大少爷质问,大少爷一脸懵,说不是他干的事当然不愿意背锅,于是两人大打出手,这一架打得不轻,二少爷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赵老爷拼死拦着,说不定大少爷把他打死都有可能,不过大少爷也受了伤。”
事情发展果然如自己所料相看两厌的赵凛和赵烈大
打出手,
▔,
继续追问“还有呢”
厉鬼想了想,“还听说大少爷前晚娶的新娘跑了。”
“他跑了”
闻言岑安愣了愣,旋即抑制不住惊喜道“确定吗”
厉鬼“都这么传的,应该是真的吧”
岑安舒出口气,眉眼松软下来,似乎是在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