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岑安是在狐假虎威,说是嫁给二少爷,实际上恐怕连今晚都活不过去。但这并不妨碍他说的是实话,即便他只能活半天,那他也是赵府半天的主人。
张管家只能被迫接受。
交易继续
岑安讲诚信,如实向中年男人了自己的真实尺码,中年男人记下后,和岑安一起用眼神逼视张管家。
张管家没法拒绝,只好垂头丧气地领着两人离开,去找钟阎。
走过歪歪绕绕的巷道,路过某处深黑狭长的巷子时,张管家忽然驻足伸长脖子往巷子里疯狂翕动鼻翼,他的表情像极了瘾君子,干瘦的脸颊肌肉抽搐着,脸上露出垂涎、贪婪、畏惧等错综复杂的情绪。
同一时间,岑安似乎嗅到了股清甜的香味,像是什么花开了,幽幽地从巷子最深处随风吹来。但他对花的了解不多,所以猜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花。
不过中年男人貌似认识。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皮尺,突然开口道“这是槐花的味道。”
岑安诧异了瞬,“槐花”
中年男人嗯了声,“不然为什么叫槐荫巷”
岑安“”
有道理。
不过上次他尝试离开冥事铺,
,
也没见它开花啊
这时候突然开花,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岑安将目光投向巷子深处,那里漆黑阴沉,光线仿佛在靠近时被无情切断,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张管家没在这里久留,除了安排人过来给他们量体做嫁衣外,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他只能闭着眼睛,对着从巷子深处扑面而来的风深深呼吸了几口,然后不情不愿地带着岑安继续赶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某条逼仄的深巷里看到了坐落在角落处的一间铺子。
铺外立着店幌子,写着得善终棺材铺。
张管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从他对待钟阎和岑安两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无需提醒,张管家早就屁颠屁颠地跑到棺材铺门前,咚咚咚敲了三下门,态度显得礼貌又热情。
“钟老板您在吗”
岑安“”
称呼用您
好个双标狗自己是不是砸轻了
没等多久,约莫数十秒,门就开了,钟阎那张别人好像欠了他几百亿的冷脸映入眼帘。
冷漠视线朝外随意扫过,张管家和头戴白布巾的中年男人在他眼里只是透明人,唯一能让他停下视线,并让他眼神产生波动感到惊喜的,只有不远处那抹纤瘦熟悉的身影。
钟阎几不可察地扬了下眉。
因为某人的出现,他对张管家的态度不由“爱屋及乌”起来,语气里冷意消退少许,钟阎瞥向张管家,问他“有事吗”
张管家搓手笑着,“您今晚不是要和二少爷成亲吗我特意带了冥衣铺许老板过来给您量尺码。”
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阎极其不爽“成亲”这个说法,他决计不能接受自己穿嫁衣的模样,所以他眸色不由冷沉下来,眸光不善地扫了眼中年男人,眼神中蕴藏的意味不言而喻。
中年男人倍感无奈。
他在现实世界算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曾给不少当红明星设计过礼服,谁曾想被卷入这个副本的他还要重操旧业,莫名其妙触发“做不出合身嫁衣就得死”的悲催任务。
张管家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于是拿岑安过来挡枪。
“钟老板,你看岑老板都量好了,要不你”
话音未落,钟阎冷声打断了他,“你喊的谁来给我量”
张管家指向中年男人,僵着脸笑道“冥衣铺许老板。”
钟阎拒绝得十分干脆,“我希望岑老板给我量。”
岑安“”
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