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亲眼看到了一个玩家被纸扎人用剪刀捅死”
岑安简单描述了当时的画面。
忽地,他想起院子里被撕成纸屑的纸扎人,不由感慨孟凌澈的确是个狠人,也不知道被他撕碎的是第几任新娘
与此同时,孟凌澈听完岑安的描述后,同样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既然每个冥事铺都有纸扎人的话
他抬眼瞥向岑安,意思不言而喻。
岑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僵了僵,主动开口道“它在铺子门口。”
孟凌澈“”
岑安把高星星鬼上身的事儿也说了,当说到嫁衣鬼作为前任,特意跟出来是为了看看现任长什么样儿时,孟凌澈默了默,然后低咳了起来。
空气再次陷入死寂。
两人相互交换完自己目前掌握的线索后,院子里的下人再次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而且这回明显带了怨怒,隐约间还听到了几声张管家压抑的骂声,再耽误时间恐怕要来不及了。
孟凌澈低头翻看了几眼血嫁衣,大小正好合身。
他走回床前,脱了外衣开始换嫁衣。
片刻后,一袭血色嫁衣勾衬着孟凌澈的长腿窄腰,竟出乎意料的贴身。昏黄的烛光,血红的嫁衣,雪白的面孔,三者交汇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萦上心头。
孟凌澈站在床前仍在整理襟领。
岑安抿了抿唇,心神微动,一枚铜钱悄然间落入掌心。
虽然不舍,但他还是把铜钱丢还给了孟凌澈,开口道“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啪嗒
孟凌澈精准无误低接过铜钱,垂眼看去,铜钱像久违不见的老朋友盘桓在他细长的指尖,任由他玩弄。
果然比自己用得溜顺多了
岑安无比感慨,这铜钱虽说在自己手里,但真正的主人其实还是孟凌澈。
所以对他来说,铜钱只是个聊胜于无的道具,并不能发挥全部功能,不过在孟凌澈手里就不一样了,很明显一股磅礴的精神值逸散开来,霎时间铜钱立即显露出了几分厄运钟摆核心部件的威力。
孟凌澈并不扭捏,沉默地收了铜钱。有了铜钱傍身,他保命的几率又多了几分。
这时,后院起了骚动,张管家尖细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
孟凌澈抬手将红盖头盖上时,忽然对岑安说了句“铜钱我只是借用,任务完成后我会解除契约,再归还给你。”
岑安来不及诧异。
哐当声骤响,张管家阴沉着脸踹开了房门。
“岑老板你到底怎么回事,连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还想不想在槐荫巷混了要是”
话音未落
张管家看到了安安静静站在窗边的新娘,顿时噤声。
他像变脸似的,一把推开挡路的岑安。看向那身嫁衣时脸上的怒意瞬间瓦解,转而换上谄媚的笑意。
“原来新娘子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快走吧,可千万不能误了吉时。”
张管家飞奔出去,扯着嗓子尖喊
“有请新娘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