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阎没忍住低笑出声。
岑安横眼,凶狠地递去枚眼刀,“谁叫你抢我米线吃。”
钟阎半点没有反思自己的意思,挑起眉,反驳道“那我还给你你又不吃。”
岑安没好气地回道“我才不想吃你的口水。”
“是这样吗”
闻言,钟阎的眉头挑得更高了,他没再继续往下说,可很明显,一切都在不言中。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这时候岑安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懊恼不已,自己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与此同时,他在内心疾呼,怎么世界上会有钟阎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啊
闻言,钟阎的眉头挑得更高了,他没再继续往下说,可很明显,一切都在不言中。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这时候岑安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懊恼不已,自己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与此同时,他在内心疾呼,怎么世界上会有钟阎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啊
钟阎的笑容愈发欠揍。
岑安磨了磨牙,决定装哑巴,死也不开口了。
恰在此时,红灯结束,钟阎踩动油门,奔驰再次呼啸疾驰,这次只过了五六分钟,在前方路口拐了个弯就到了钟阎安排好的地方。
不是什么米其林三星,也不是什么红酒牛排法式大餐,而是个很接地气的小餐铺。
餐铺的招牌已经老旧了,门口种着棵枫树,老板娘在店门口忙活着洗碗,看到路边结伴走过来的两道人影,老板娘急忙站起身来,边在围裙上擦手,边兴奋地喊道“哎呦,这不是小钟吗好久没见你来了”
钟阎笑着回应,“是啊春婶。”
被叫做春婶的老板娘看了看钟阎,又看了看岑安,笑道“这你朋友吗小伙长得怪好看的嘛稀罕事儿啊小钟,这都过了好几年了,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带朋友来吧”
钟阎点头。
春婶擦干了手,招呼道“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哈,我去找老头子给你们加俩菜。”
春婶走后,岑安四下打量了眼这间门小餐铺,铺子很小,装修也很简陋,屋内四套桌椅,屋外还有两套,但全部收拾得很干净。
岑安纳罕
没想到像钟阎这样的少爷居然喜欢吃这里的东西
似是瞧出了他的困惑,钟阎主动解释道“我中学下了
晚自习的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里承载了我很多年的回忆,
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简短的两句话,令岑安脑海中倏地联想出一幅画面。
身穿蓝白校服的高挑少年在晚自习结束后,独自推着单车来到这里,热情慷慨的老板娘给他端了份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沉默寡言的少年没说话,那时他的脸还不似现在这般冷漠,冷峻的五官轮廓中仍透着几分稚嫩的学生气。
寒来暑往,小餐铺成了少年的秘密基地,他从没带朋友来过这里,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老板娘也只当是他不爱说话,没什么交好的朋友。
所以老板娘才会觉得钟阎带朋友过来,是如此稀奇。
岑安品出了这句话的意思,心头瞬间门涌上了股莫名的滋味。
很难形容
就像是某人有一件自己珍藏很久很久的东西从未向别人展示过,却单单拿出来和你分享,这种倍受重视的感觉,就是岑安现在最直观的感受。
餐铺内的四套桌椅有三套都坐了人,声音略为嘈杂,知道岑安不喜人多的环境,于是钟阎没有带他进屋,而是挑了枫树下的桌椅坐下,桌椅被擦拭得干净整洁,半点油污都不见。
两人面对面而坐。
秋夜的晚风吹动头顶的枫叶,哗啦啦作响。
没注意的时候,一片发红的枫叶悄无声息落在了桌上,钟阎拾起枫叶在指尖把玩,岑安看着他指尖的动作,没来由觉得心静了不少。
他盯看钟阎的指尖一时忘了神,直到钟阎开口说话,他才反应过来,迅速挪开视线。
钟阎看着他“待会吃完饭,是直接送你回去,还是一起逛逛”
想想穿书至今,他大部分时间门都闷在狭小的出租房内,基本上就没怎么在外面逛过。
今夜秋高气爽,又恰逢从第四个副本成功活着出来,作为庆贺,陪钟阎逛逛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岑安没有拒绝,但给自己留了余地,“我、我一般晚上十点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