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乘川疑惑地点头“不应该啊,我先算算。你去上课。”
戴理拍了拍肚皮,丢下一句“下课再来找你啊。”就放心地离开了路乘川的办公室。
路乘川摸出了纸笔,早已开始伏案计算了起来。
辛式布局作为从辛结构里衍生研究出来的一个数学模型,它留下的问题里有想当大量的关于辛结构的难题。
考虑到辛结构与流形密不可分的关系,路乘川一开始试图构架一个向量空间,以此寻找轨道上的共同点。可结果却如戴理所说,它们并不统一。
路乘川只能回退原点,用一开始的数学直觉,引入李恒等式来得出一个辛群。
然而
“这也不对啊。”
路乘川摘下老花镜擦了擦,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哟,难住了啊”戴理已经上完了课。
他背着手晃进办公室,溜达到办公桌前探头看了几分钟“都和你说了这个思路做不出来。”
“那是你做不出来,不是我做不出来。”路乘川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你等着,我总觉得这个问题最近在哪里看过。”
他虽然是数学系的院长,但院里的许多非科研工作是副院长们在负责。工作至今,路乘川一直保持着很高的论文阅读量,也一直关注着数学最前沿的那些难题。
他戴上老花镜走到书柜前,抬手抽出最新发行的数学年报与世界数学会刊。
戴理一看,又乐上了“哟,得看学生论文找思路呢”
路乘川睨了他一眼“你想看学生论文找思路,还没有这样的学生呢。”
戴老师嘴一撇“得,我就不该犯这个贱。”他说着不犯贱,偏又要继续说“实在不行问问小景呗。归根结底就是个数学问题,也没那么高的保密性。”
“算不出来,是个数学难题。算出来了,就是强保密文件。”路乘川说,“我再看看。”
戴理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随口一说。可路乘川这个态度,却让戴理心里一惊。
他诧异地打量了路乘川好几眼,才
把心里的惊诧强压下去。
路乘川翻着学术期刊看得很认真,没有留意到戴理的神情。可戴理坐在一边,却有些坐立不安。
现在可比不得以前了。他出国那时候,龙夏的整体国力离布伊戈还有很大一段差距,所有高校都在流行出国潮。你不出去晃一圈,都不敢说自己搞科研。普通的科研人员在布伊戈来去自如。
人家作为世界科研中心,真不差几个脑子一般的科研工作者。
可景长嘉可不一样。
别说是现在出国就是回到十几年前,这颗脑袋离了龙夏,布伊戈就绝不会放他回来。
“小景”
戴理沉吟着开口,见路乘川看了过来,他嘴里的话转过一圈,变成了实在不行真的问问小景。老路你得承认,天才的思考模式很多时候就是和我们不一样。我不让他算,就问问他的思路。”
路乘川摆了摆手,翻着景长嘉那篇极小模型的论证,重新回到了书桌前。
大半个小时后,他再次抬起头,摘掉了自己的老花镜。
景长嘉接到电话时,刚刚结束了一次直播。
他在相空间的粒子运动上卡了太久,十分难过的发现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或许需要引入霍奇猜想的理论。可一旦引入,它虽然确实能成功构建一个数学模型,但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