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的咒术界对于诅咒的定义似乎总有些模糊和暧昧,他们将叛逃的咒术师和为恶的咒术师都叫做诅咒师,但实际上使用诅咒的人并不多。
比如叛逃的特级咒术师,现在也是诅咒师一员的夏油杰,他使用的依旧是咒灵操术,并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发生性质变化。
咒术师的“咒术”以及诅咒师的“诅咒”其实依旧指的是一种术式,一种与生俱来的生得术式。
但在真弓三岁开始被老师教导的那年,他就告诉了真弓,比起天生的赤血操术、比起一学就会的术式,她在诅咒方面的天分是这两者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只需要咒力就可以平等学习的诅咒,因为过于邪恶和容易被滥用从来没有被系统记载下来。但在真弓下意识的诅咒他人时,她的老师牵着她的手走进了诅咒的世界。
仿佛天生为了诅咒他人而生。
她的老师这样感叹到。
如果说咒术师的咒术是为了对付咒灵诞生,那诅咒就是为了对付咒术师和人类诞生的。
她不是什么五条悟期待的咒术界的未来,从来都不是,也不会是。
“伸出手来,真弓。”
真弓带着疑惑的表情伸过手去,手心里被放入了一个掌心大的小长盒。
“这是”
加茂宪伦单手撑住了自己的侧脸,垂眸看着她,声音里有一种神秘而难以探视的温柔。
“打开看看。”
真弓闻言没有停顿的撕开了盒子上的封印纸,将盒子打开以后看着里面一根干瘪的手指露出了微妙的嫌弃表情。
医务室里出现了一声轻笑,真弓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他抬手遮掩了一下自己嘴角的笑意。
“这是宿傩的手指,里面有着宿傩的咒力和诅咒,你现在没有咒力还是太危险了,五条悟根本保护不了你,你要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真弓把盒子重新盖了起来,撕掉的封印纸已经失去了作用,她当场从医务室的桌子上拿过一把美工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后在木质的盒子上用自己的血写了起来。
“即使这个封印再牢固也还是会被五条悟发现,所以我不能把它带在身上,但如果要使用这里面蕴含的咒力的话也不能离身。老师,你是想让我研究宿傩的诅咒吗”
加茂宪伦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朝真弓伸出了左手,真弓看着他掌心完全不同的纹路沉默的抬头。他总是神秘的过分,但那神秘之后隐藏的真相又让人心脏兴奋的砰砰跳动。
抬起胳膊把手放在他伸出的手掌中,瞬间合上的手让她感到一惊就准备收回,但下一秒胳膊上传来的力道已经把她拉到了老师身边,他胳膊一伸把真弓抱到了自己腿上。
“之前没有见你这么怕我。”
分明是温柔的手指,但和刚刚不一样的是真弓的态度。有些僵硬的坐在自己老师腿上,真弓略显紧张的用余光看着抬手帮自己整理头发的男人。
“是因为你刚刚撒谎了吗”
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加快,真弓拉住老师的手露出笑容准备辩解,但他的声音丝毫不加以停顿。
“你根本没想过在恢复咒力后重新唤醒我,诅咒自己失去咒力也有想要杀死我的原因吧”
心脏咚的重重跳动一声,随后就像停止了一样静止了一瞬。
老师抬手捞起她的一缕头发,轻描淡写中带着一丝调笑。
“连我也会让你感到被束缚吗真令人难过啊。”
真弓感到自己被老师的话带着跑了,但她自己其实都没有弄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遵从了内心的想法而已,但这样的理由说服不了能言善辩的老师。
徒劳的抓着他的手掌,防守不了的真弓开始尝试攻击。
“那老师又是什么人,你真的是加茂宪伦吗现在为什么又可以活着”
“怎么说呢”老师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捏着刚刚划破的手指让它重新开始流起了血来,真弓的表情瞬间变得不那么开心,向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我曾经是加茂宪伦,但现在是御影御空,你是少有的可以让两个我同时存在的人。所以我不在乎你离开加茂家的行为,未来你要怎么对待加茂家也与我无关。
“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情,需要你以个人的身份来回答真弓,你愿意来到我这边来帮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