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上,除了脸上,脖子的地方,也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脓包,也是晶莹剔透的,甚至是水汪汪的,看上去可怕得紧。
“松松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韩松他妈着急,看向韩松他爸。
韩父也苦着一张脸,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不是去医院检查了吗,医生也说只是普通的皮囊炎啊。”
“皮囊炎哪家的皮囊炎能长这样的”韩母声音忍不住抬高了些。
这脓包,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皮囊炎好吧,那鲜亮的脓液,看上去恶心死了,闻起来更是臭得很,而且,皮囊炎也不可能长这么大,还这么痛,痛得人要死不活的。
韩父愁道“不是皮囊炎,可是医院也没查出其他问题来啊。”
韩母也愁啊,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问“你不是有个学生,在首都医院皮肤科吗,你打电话给问问看看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啊。”
韩父为难“这,这不太好吧”
韩母瞪他,“等你儿子被痛死了,那是不是就好了”
韩父“行,我打电话问问”
他是个老教师了,也不知道教出来多少好学生了,有的学生转头就把他忘了,但是却也有许多一直记着他,韩母所提的这个学生,也是少数记得他的,姓蒋,讲蒋南生,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过来和他说说话。
这学生有本事,读的是首都医科大学,后来直接就在首都留下了,可以说是有本事得很。
韩父打电话过去,对方的态度十分热情和尊敬,韩父与他寒暄了几句,才说明了来意。
蒋南生听他说了来意,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忙问“您说韩松怎么了能再给我说得清楚一些吗”
韩父道“就是身上长脓泡,像是水泡一样的,还疼得很,一开始是小小的一个,后来却长成了一大片”
一开始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戳破了拿药抹了,哪里知道后来那脓泡越长越大,越来越疼,现在韩松每次都差不多被疼晕过去,他们父母看着都心疼得不行。
“南生你知道这是什么皮肤病吗”韩父问。
蒋南生听着就是心中一紧,心里有了猜测,只是还不敢肯定,因此便道“您拍张照片给我看看吧,我看看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个病。”
韩父应了一声,拿着手机对着韩松脸上的脓泡拍了一张给他发了过去,期期艾艾的说“你给我看看。”
那边蒋南生收到照片,却是好半天没说话。
你说这蒋南生是谁却正是当初给钱华治病的其中一位医生,当时钱华死时的惨状还留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却万万没想到,恩师的孩子,竟然也得了这个病。
“南生啊,你看出来是什么病了吗”老师还在问。
蒋南生沉默了一下,道“这种病我见过,只是”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只是什么”韩父追问,却觉得心惊肉跳,从他的犹豫中感觉到了一种不详。
蒋南生叹了口气,道“前段时间我们医院就收了这样的一个病人,只是我们怎么检查,都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就在前两天他,他去世了。”
韩父听得脑中一片空白,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听到自己在问“是,是怎么死的”
蒋南生说“我们猜测,是最后痛极了,实在忍受不了了,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个病,越往后会越痛,而且还会让人产生幻觉,精神错乱,如果松松真的是得了这种病,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控制住他,免得他痛极了,做出自残的举动来。”
就像那位叫钱华的病人一样,最后生生咬舌而死。
他们当时没想到,他竟然会生生的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要知道要咬断自己的舌头,那得使用多大的力气啊而从这一方面中也能看出来,他当时到底遭受了多大的痛苦,连咬舌之痛都能忍受得了。
大概,是他们无法想象的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