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气氛尚有些不冷不热。
这一刻起,气氛被彻底点燃。
剑桥人一言,牛津人一语,聊得好不热闹。据理力争,双方都认定己方的撑船方式最佳。
接下来半个小时,辩手范围逐步扩大。
除了罗伊斯副校长几位年长者没有下场,从学生到院士都摆事实夸自家。
由于今夜酒会是剑桥主场作战。牛津人15人,剑桥人38人,牛津一方不占人数优势。
当争论到了激烈时,达西也无从幸免,主动保持沉默的做法失效了。
一位牛津院士问“达西先生,您觉得呢船尾撑船,船头撑船,谁更具备优势”
达西
这种问题真的有争论的必要性吗
此刻,来宾们哪有名校出生与成功人士的样子,分明就是两拨抢糖吃的孩子。
达西必须回应。他自认是沉稳,而不是孤僻,当被同校院士点名提问,给出回复是基本礼仪。
“我只站在船头撑过船。”
一句话,达西说得理所当然,没有更多的了。
牛津人听后,全都赞同地点头。
这话太好理解了。牛津的船头论就是最棒的,非常值得骄傲。达西支持船头论,所以只在船头撑船。
布兰度却看向达西,这个回答有点意思,可以进行双重解读。
过滤了达西自带的傲气语调,它具备了另一重含义,是一种事实陈述。
因为只站过船头,没站过船尾,就无法给出客观评判。
布兰度不深究哪层意思是达西的真实想法。
以他牛津毕业生的立场,有的真话不能说透
的。
达西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一瞥,他也扫视回去。
酒会气氛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几乎全员降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争得有滋有味。
是谁挑起这个话题
正是小班纳特先生。这人却置身事外,完全不用表态。理由太简单,尚未上大学,没有撑船经验。
布兰度回以友好微笑,一点也不心虚。
眼前的争论围绕着船头与船尾撑船的孰优孰劣,这辩题是她提出的吗
答案明确不是。
她只是简单提到划船与撑船,提名两个水上运动而已。
布兰度扫了一眼宾利,达西的这位好朋友才是扩展具体论点的那一位。
不过,她表示非常理解。人心本来就是偏的,达西偏心宾利,不觉得宾利在主动制造争议话题看热闹。
达西看出布兰度目光的指向性,他不由深吸一口气。
没错,是宾利抛出了议题,但小班纳特先生敢保证没有主动挖坑让宾利傻呵呵地跳下去吗
布兰度认为自己很温和。
仅仅提到撑船与划船,这两个项目至少不够暴力。她的平和与善良,让她没有道破现实中的另一个大热水上运动撞船。
八人一条船,不是并排朝前看谁划得快,而是通过撞击把对手船只驱逐出去。
这个项目在两校都大受欢迎。起源于牛津,因为伊芙雷船闸那一段河道狭窄,无法让数条船只同时通过。
近些年,从牛津到剑桥,撞船运动办得如火如荼。每次持续四天,胜利者加封「河流首领」的荣耀称号。2
比起碰撞激烈的撞船项目,撑船与划船可不就绅士很多了。
牛津与剑桥激烈争论谁的撑船方式更佳,对于这种现象习惯习惯就好。
布兰度默念争吧争吧,慢慢争,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上辈子,她读过两校发的论文,从科学角度互斗谁的撑船术更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