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多雨水,若不及疏浚河道,便有洪水的危险,之前端州便是此。
政事堂。
齐豫白坐在主位,其余大臣分坐于两侧。
好在去岁从杜贼及其几位党羽手中抄出了不家产,杜恪又为了投诚送了不银钱和杜家在大周的几个产业,国库重新变得丰盈起来。
于治河道一事,众臣都没有什意见。
们这些日子商讨的不过是怎治,派谁去治。
其实这事几年前庞相就已经着手在做了,那个候出端州的事,先帝和庞相担心不及处,江南几个州府会此,于是开了国库又派了人去了江南,打算大干一场,可谁没想到这笔钱终会落入杜贼及其党羽的手中,之后朝中每次派去的人不是莫名其妙死掉就是被人诬陷贪污的罪名,几百万雪花银没了不说,河道还没修好。
这大周和朝廷言都是一场巨大的损失。
庞相有心治河道,奈何国库空虚便只能一直耽搁着。
说着说着,政事堂中火药味又浓了起来。
除了段志广以外,无说谁都能被旁人怼去,不是“这是你的小舅子,你当然着说话”,就是“李大人莫不是以为我们不清楚这位大人与你的关系”
可于这一番火药味,坐在主位的齐豫白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根本就没瞧见、听到,依旧握着一盏茶慢慢喝着。
“工部尚书段志广治河道一事素来有研究,我看不就派去。”
“治河道可不是清闲的事,段尚书今年六十有五,若在江南出了什事可何是好”
“那你说派谁”
神色淡淡,眼中一点波澜的情绪都没有,只道,“这次的榜眼,诸位大人可还记得”
“大人可是说那位翰林院的编修寇敬”见齐豫白颌首,众人忽然想起那日殿试,寇敬写的就是一篇治水的文章。有人不明齐豫白的态度,只能轻声试探道,“大人莫不是想让那位寇编修治河道”
齐豫白既不说是不说不是,只说,“早些日我就寇编修的文章与段尚书商议过,段尚书觉得其中不条例都可。”
其余大臣大约察觉到不了。
原先的争一顿,们齐齐看一直不曾说话的齐豫白,恭声询,“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
齐豫白闻声抬眸。
听齐豫白这说,众人一倒没有旁话可以说了。
先前们一直争不休不过是利益题,这两人,一个段尚书无儿无女,老妻在前几年去世,脾气耿直刚硬,看不惯贪墨舞弊的人,至于那位寇编修,听说是寒门出身,性子十分强硬这两个人和谁都没有利益挂钩,就不用担心让们去,们的利益受损了。
于是争了几日的政事堂终于拍板。
“可这位寇编修太年轻了,哪里能”有人刚提了这一句,忽然被身边人拉了下袖子,反应过来想起这位帝师大人的年纪比那位寇编修大不了多。
政事堂中忽然鸦雀无声。
齐豫白放下手中茶盏,“寇编修正是江南那带的人,在治水这方面颇有自己的想法,诸位大人若觉得可以,头我再请段尚书与人一起,有在一旁监督,想来治河道一事必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