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听她絮絮道来,心情倒也跟好了些。
“敬渊教你的”
陡听到这么句,兰因惊讶抬眸,“您怎么知道”
时间到。
白幡扬,哭声响。
祖孙俩乘马车进宫,她们去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到宫里的时候也已有不少人,臣跪在前侧,命妇则跪在后头,这么多人,可兰因还是眼就瞧见了跪在第排的齐豫白,他身绯袍头戴乌纱,肩背挺直,与身边些白发苍苍脊背微佝的老臣截不同。
没在这个时候多看,她收回目光跟祖母跪到了命妇的前排。
由内侍领下去歇息的时候,兰因忽听到阵哭闹声。
“你们敢这样对,”先是个小孩的哭声,紧跟便响起道尖锐的男声,“二皇子,奴才们称您声二皇子,您不会真的还把自己当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吧陛下是怎么驾崩的,您虽年纪小,但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清楚吧。”
第三天,举哀结束。
齐老夫人最终还是没能撑过三天,其实不止是她,许多年轻的命妇也没能撑过,兰因倒是全程撑了下来。这天仪式结束,兰因准备出宫,因为早前了齐豫白派人送来的口信,她便算与人起出宫。
兰因脚步顿,柳眉也轻轻蹙了起来。
“如今陛下驾崩了,您庶人母妃也疯了,您虽还是皇子,但还不定比们活长久呢。”
他这落,小孩的哭声便更响了,他边哭边向说的内侍踹去,可才就人握住手腕,“您还拿自己当主子呢,以前奴才们您当马骑,受您辱骂,如今可不会任您骂了。”
看到她的夫君站在身后。
不比她们每日能出宫,齐豫白是在皇宫待了足足三日,铁的身体都禁不住这样的跪拜,看面色苍白的他,兰因不禁面露心疼。“累不累还站稳吗”
她从前在宫宴上见过这位二皇子,记忆中穿华服嚣张跋扈的男孩如今却几个内侍欺压,不过是个孩子,兰因心有不忍,正要上前,身后却传来沙哑的男声,“因因。”
兰因回头。
兰因与他说,“你来的正好,这些人太过分了。”
齐豫白握她的手,“有人会处理的。”
她过去扶人。
齐豫白笑摇头,等内侍行完礼后,他也看到了前方的情况。
正想询问,忽听到前面传来阵仓惶的声音,“殿,殿下。”
从相互交错的绿叶往前看,兰因看到了身素服的赵非池,他头戴玉冠,站在众内侍面前,目光却落在还在哭啼不止的赵衍身上。
有人
兰因蹙眉。
赵衍没理他,继续坐在地上嚎啕哭。
少年太子声音淡漠,“赵衍,你是皇子。”
“起来。”
他跟赵衍说。
内侍都跪,赵衍的作又太快,兰因神色骤变,当即惊呼出声,“小心”担心赵非池出事,兰因立刻拉齐豫白往前,可想象中的变故却没有发生,在赵衍扑过来的刻,就少年擒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