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魏妈妈和王诚问完礼。
吴氏也连忙收起面上的表情和王诚说,“这个点,怎么过来了”她语气如常,但王诚还是察觉出了一抹不自然。
他没回答她的话,而是与身后的卫武说,“去院子守着,不准任何进来。”
卫武应声离开。
他走后,王诚方才问吴氏,“们刚才在说什么。”
吴氏说,“没什么。”
王诚看着吴氏质问,“是没什么,还是不能和我说”
夫妻多年,从未见他这样过,想到一直没传回消息的绿莲,吴氏心下隐约些不安,却还是强撑着皱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王诚不答反问,“知道绿莲现在在什么地方”
几乎是“绿莲”两字才出来,吴氏和魏妈妈的脸色便变得苍白起来,同时也知道他今这般模样是因为什么缘故了,魏妈妈连忙下跪向王诚求饶,“大爷,这和夫没关系,都是老奴怂恿夫做的”
“是吗”
王诚这些年因为身体的缘故习惯了修身养性,性子也宽和了许多,让忘记他从前打理王家基业时的雷厉风行,此时他阴恻恻的目光落在魏妈妈的身上,原本求饶的魏妈妈被他这样看着,忽然身体抖得像筛子。
“我们王家不留背主的东西,明我便找发卖了。”王诚显然知道蛇打七寸的道理,他没情绪地同说了这么一句。
才说完,魏妈妈的神情彻底变了,她这一大年纪,又最是看重脸面,便是杀了她都比发卖要好。
她是吴氏的奶娘。
吴氏心不忍,纵此时心彷徨,却还是和王诚说道“和魏妈妈关,事情是我做的,要处置就处置我。”
“以为我不敢处置”王诚被吴氏激怒,从前温和的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吴秀莲可知道差点害死我母亲”他一边说,一边重重拍打他轮椅的扶手,额角青筋因为这番动作爆起,就连轮椅都跟着晃了几晃。
吴氏担心他,上前替他按住轮椅,嘴里跟着说道“既然知道绿莲,也应该清楚我那个药不会致死”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面色也些不好看,她对王老夫,心里是亏欠的,嫁进王家几十年,她的婆婆从未苛责过她,甚至这些年因为亏欠她总是私下弥补她,可她实在受不了了,就算让她下十八层地狱后被烈火烹烧,她也认了。
她活了大半辈子,所求不过是丈夫、儿子能够平安喜乐。
被丈夫知晓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也不打算否认,她看着他淡淡说道“想怎么处置我便怎么处置吧,拿我去报官或者休妻都可以,但这个家,我这次分定了,拦我也没用。早在做出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到最坏的结果了,我知道孝顺,但我没拿我儿子一辈子做赌注。”
“王诚,别拦着我。”
“知不知道绿莲的药和母亲私下服用的一款药物相冲,知不知道若是服用多了,就会让母亲致死”
接连两个问题让吴氏面露震惊,她原本淡然的神色忽然一变,“说什么”她似不敢置信,等回过神后连忙问道,“怎么会,我从未听说母亲私下在服用药物。”
她打理整个王家。
府里的请大夫、配药都得经过她的手,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