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豫白伸手扶住胳膊的时候,兰因闻到那股熟悉的乌木沉香味,心中最后那一抹不确定彻底落下,她满面惊喜开,“怎么来了”说话的时候,她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似乎看不够似的。
的确看不够。
自那从驿站分开至今已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纵每隔五便能收到一封齐豫白派送来的书信,可书信虽然能暂时抚平一些相思之情,但怎么抵得过这样近距离的见面
齐豫白自然瞧见了她眼中那藏不住的欢喜,他垂下眼帘,笑着与说,“来金陵办差事,正好过来看看和祖母。”他一边说一边替她捋了下额前的碎发,说完又压低嗓音,“原本该明来的,但我”
看着她疑惑的眼睛,齐豫白忽然又停下声音。
兰因久未听到他的后话,不由追问道“但什么”
位于齐豫白身后不远处的地方还王家引路的仆以及竹生等,他原本不想说,可看着兰因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略微停顿了一会还是压低嗓音后话说完了,才说完便见兰因红了脸,许久不曾瞧见她这样活色生香的模样了,齐豫白握着她胳膊的手忽然用了一些力道,眼中也涌起了一场声的风暴,但想到身后诸,虽竹生、云阔等挡着,不至于让他们瞧见这边的情形,可想到兰因的脾性,他若真的在这对她做什么,她虽然不至于同他生气,但一定会羞臊不已,保不准回头好长一阵子不肯与他说话。
他马上又得离开,此次分别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实在不想浪费与她在一起的时间。
虽然心不舍,但齐豫白还是松开了她的手,“怎么这么晚还在头走路”
他问兰因。
兰因的脸还些红,就连将将才平复下去的心脏也因为他的那句“想”而又不住跳动起来,砰砰砰砰,跳得她脸红心热,还好夜色够浓,头顶月色也为一切都覆了一层朦胧。
她声地松了气,和说,“刚才去找舅舅了,才从他那边出来。”说话时,兰因的脸色还算正常,但想到今晚发生的那些事,她的脸又跟着微微一变。
她这一番变化,旁或许不会察觉到什么,但对一向关心她的齐豫白而言,她的一丝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见她神色忽然变得低迷许多,又想到前阵子她书信中所提之事,略作沉吟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蛇出来了”他压着嗓音问。
兰因点了点头。
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齐豫白沉默半晌也只是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没去问她是谁,因为他很清楚论是谁对她而言都不是一个能接受的存在。
两沉默间,朝这边过来了。
齐豫白知道兰因在一向是守规矩的,听到远处动静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又稍稍移开一些步子。才分开,王家的管家孙伯便过来了,瞧见兰因在,他些惊讶却也没多说,温声打过招呼后便和齐豫白说道,“大,二爷请您去堂间。”
原本这样的事该由大舅舅出面。
此时换成二舅舅,想必是舅舅那边已经所动作。
兰因没多说,正想先跟齐豫白分开便又听孙伯说道“表姐不必走,老夫那边也得了信,估计没一会也要到了。”听他这样说,兰因便也没说什么。
她跟齐豫白一道往前走。
两走在前面,孙伯等跟在后面,走到一处,齐豫白瞧见路边站着的一个身影,脚步忽然一顿,在看清楚他的相貌后,那张少情绪变化的脸都跟着微微一变。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