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站许久,萧业忽然转身朝外走去,他没去萧母那边,而是径直朝府外走去,可萧母似乎知道他不会去,知道他回来后便找来,母子俩在半路碰上,萧业面无表,萧母却脸色难看。
“你才回府,要去哪”
萧业无言。
“你难道是打算辈子都不与我说话”萧母气得不行。
自打决定和顾家定亲后,萧业便再没跟说句话,被自小疼爱大的儿子这般对待,萧母生气心痛,忍不住红着说他,“你如今怪我给你定亲,可我那日要你别去救,你怎么不听你若是那日没去,怎么会有如今的事”
这阵子心也不好。
本就和顾家闹成那副模样,没想到如今居然还要做亲家,外头流言纷纷,要强辈子,未想到中年,却成旁茶余饭后的闲话。
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再生气,再不愿,能怎么办事已经到这步,只能往前看。
好在顾再不中用也是侯府次女,王氏贯心疼,如今伯府日渐衰微,若能操控顾,总归也能为阿业谋取几前程。
萧母定心神与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事既然已经到这步,你就别再想别的,这阵子,我该给的气也都给出去,可既然家要做亲家,也不能直这样往来,王锦那我知道,向最疼爱这个次女,你只要把控顾,日后再让兴侯”
话还没说完,萧业便冷着张脸言不发往外走去。
萧母愣,等反应来忙朝着的身影喊道“阿业,你去哪”
无回。
萧母被萧业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被景兰搀扶着,里逐渐带水意,片红唇颤颤,半晌才吐出句话,“我还不是为他好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景兰也不知该如何规劝,只能让保重身体。
萧业出府后,也不知去哪,他骑着碧骢马去城外跑圈,回城时已是傍晚,随便找间饭馆进去,才坐下便听屋中其余客议论道“听说没,今日那位齐大去顾家提亲”
“何止听说,我还亲自去看”说话的洋洋得意,甚至还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真快与我说说那时的况”
那褐衣书生模样的男故意自矜番,他抬手中空的酒盏,等给他满上这才开口说今早的形,“那聘礼箱箱往顾家抬,看得花缭乱,不最重要的还是这位齐大的态度。”
“什么态度”
“齐大派下属与我们说,今日招待不周,等来日成亲再请我们吃糖喝酒。”
“他真这样说”有惊讶。
书生扬下巴,颇有些倨傲模样,“我亲耳所闻,自是真的”
同桌有感慨,“从前只觉得这位齐大性子冷清,未想竟还有这样面,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位顾小姐。”
那书生也跟着感慨句,“别说,我今日见那位齐大倒真是比从前多几气,脸上挂着笑,好说话不少。”
饭馆里的说会齐豫白和顾家大小姐定亲的事,免不得要说另桩亲事,“相比这位顾家大小姐,妹妹那个亲事就落魄多,我听说伯府只派管家和小厮登门,那位世子爷面都没露。”
“那位世子既不喜欢这门亲事,怎么可能露面”
“这倒也是奇,他既不喜欢,初为何要把迎到家中。”
“自是想享齐福,未想那位顾大小姐”
话还没说完,隔壁桌忽然传来瓷盏碎裂的声音,众停声看去,便见个黑衣男直接徒手捏碎手中的酒盏,酒水四溅,弄湿那的衣裳,来送菜的小二见到这般景,见男阴沉着脸如修罗鬼刹,掌心鲜血更是不住往下滴,不禁白脸,怯声道“客,客官,您没事吧”
萧业没有回话,只扔下锭银子便拿放在桌上的佩剑往外走去。
他气势太强。
直到他走后许久,饭馆里才逐渐有说话,“那是谁啊”
却也是压着声音。
有从前远远见萧业,犹豫着提句,“我看着有点像成伯府那位世子。”
众讶然,先前说话的那些对视,到底不敢多谈。
夜色渐浓,萧业就这样沉着张脸往外走,他身酒气,掌心鲜血不止,来往行见他犹如煞神般,都不敢靠近他,直到见他策马离去,方才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