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极具侮辱性话,顾情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在他这边听多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是压抑着心害怕,勉强扬起一抹笑容与人说话,“淮,淮叶,你怎么来了”
淮叶不答反问,“嫂嫂要叫我什么”
他长指轻点桌面,看着顾情似笑非笑,“嫂嫂今天第二次惹我不开心了哦。”
顾情神色惊变,忙改,“小,小叶”
淮叶满意点头,又撑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问,“哥哥死了两个月,嫂嫂是不是都快他忘记了”
听他说起亡夫,顾情小脸发白,她脸闪过一抹愧疚,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从前淮叶也问过她这样话,可论她是说忘了还是没忘,都会让他不高兴。
她根本不知道淮叶是怎么想。
心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却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一主仆在说话。
“世子,这里应该就是雪芽说那间宅子了,可他们好像并没有回来,是不是淮叶发现了什么,提前跑到别地去了”
顾情能听出这是谁在说话。
周安
萧业贴身侍卫。
被他称呼“世子”,自然只可能是
“狡兔三窟,这人一向狡猾,有别准备也不奇怪,再看看,要是没有就继续去别地找,他应该还没出门”几乎是听到萧业冷肃声音时,顾情便变得泪眼婆娑起来,一时间,淮叶带她恐慌竟不复存在,她满脑子都是萧业。
她就知道他她还是有情。
她就知道他不会放任她出事。
她就知道他还爱着她
仿佛干涸土壤忽然被人灌溉了一碗水,顾情整个人都变得鲜活有生命起来,她红着眼眶,脸却带着灿烂笑,她张就想喊他,可红唇微张,一冰凉剑抵在了她喉咙。
“嫂嫂还真是不乖啊。”
熟悉少年音在耳边响起,顾情整个人命脉再次被掐住。
她瞳孔睁大,身形紧绷,只要垂眸就能看到那雪白剑面倒映出身影,除了她惊惧面容之外,还有一张含笑少年面容,他眼眸轻弯,笑容明媚灿烂,可说出来话却让人浑身发凉,“嫂嫂这么不乖,不如去地下陪哥哥,好不好哥哥在底下一定想念嫂嫂呢。”
他说着好不好,却没有一丝征询意思。
顾情只觉得长剑划破喉咙,她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只瞧见那雪白剑面沾一滴又一滴鲜血,她瞳孔猛地睁大,指也急剧张开,她想挣扎想说话,可她什么都说不出。
就在此时
墙面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