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后来知道是误会,也知道那人帮了因因良多,但王氏心里难免还是些不喜,她抿唇问王老夫人,“因因是怎么想的”
王老夫人说,“然是因因喜欢,愿意,我才来你说。”
王氏便没再说什么,她了头,嗓音还些沙哑,“既然她喜欢,那我也没什么意见,您替她做主吧,若什么用得我的地方,您尽管派人过来我传话。”
原来是想己接的,但想来,她应该不会喜欢她插她的婚事。
还是算了。
她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实让王老夫人惊讶不已,几次张口想问,却也察觉出她不愿提起,便只好说,“虽说因因是第二次嫁人,但我也不想委屈了她,省得旁人轻看了她,除了相应的礼节,我还要给她大办一场,亲家母还鸿骞那也得派人过去传个话”
她絮絮和王氏说这些。
王氏竟也没不耐烦,认认听。
只是越听,她这心里就越发愧疚,兰因第一次嫁人的候,她这个做母亲的整颗心都系顾情的身上,那个候顾情因萧业要娶兰因生了一场大病,人都跟消瘦了不少,她担心不已,连带对兰因的婚事也没间关心,只让苏妈妈和府中能干的管事过去操持,倒是顾情嫁人,她替她挑尽了临安城中出色的男子,怕她嫁过去受委屈,他地方的一概不要,得就是怕她离家太远婆家受欺负。
却从没想过兰因一个人远嫁汴京会不会受人欺负。
她说的对,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还好王氏忽然再次捏紧指,她还机会去弥补,不至于像那个梦中一样只剩后悔和遗憾。
母女俩兰因的婚事聊了很久,她们没发现就她们商讨这些事的候,门口个身影站了许久。
等商量的差不多,苏妈妈外传话说是大夫来了,王老夫人便起身,正想位置让出来,忽然被王氏握住。
“怎么了”她低眉看她。
“母亲,您能和我说下因因喜欢什么吗”这句话,王氏说得格外艰难,察觉王老夫人惊讶的目光更是羞愧不已,一个母亲要从别人口中询问己女儿的喜好,只怕全天下都没她这样失败的母亲了。
不过王老夫人倒是很高兴。
她笑应道“当然好,不过你先让大夫检查下。”她还是觉得她今天怪怪的,怕她出事。
兰因离开王氏的房间后也没去闲逛。
这宅子她小候住过几回,上一世顾家搬汴京的候也来过几回,机灵的婆子瞧见她还地过来问她,“大小姐要去己房间转转吗您的房间一直都人打扫,院子里几棵树也开得分茂盛,您小候喜欢爬得那颗枣树也还呢。”
她是顾家的老仆,一直留汴京守宅子。
当初听说兰因和离,她也大吃一惊,想给临安传信,最后犹豫一番还是信送了停云那边,最后还是按照停云的意思没给临安送信。
这事兰因然也知道。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宅子,但对这个宅子的旧人却是没什么意见的,就算当初王氏拦不让她进,他们也都是奉命行事,他们无关。
“不去了。”她温声人说话,态度却很坚决。
婆子也没多想,只又问她,“那要不去花厅坐会这会外头太阳晒,您可别晒。”
大抵兰因天生怕冷,这烈日于她而言倒并不算毒辣,不过既然懒得逛,找个地方坐一会也好,便头,未让人领路,她己往休息的花厅去,才一处地方便见顾情白小脸神色仓惶跑来,兰因看了一眼她过来的方正是王氏屋子那边,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她也懒得理会,见她跌跌撞撞离开,也就面无表情收回了目光。
回去路上。
王老夫人本想兰因说起王氏今日的不同寻常,但见身边女子神情淡淡,想了想,还是未提这茬,只她说起婚事,“我先前和你母亲说了下你的婚事,你祖母和你父亲那,她会写信过去他们说的,正好趁我还汴京,便和你齐家祖母你们的事宜先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