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她笑补充道“现在的我身边有你,有外祖母、齐祖母,还有时雨们,早就不会再为一些没必要的人感到难过了。”如果她真的还为那些抛弃她的人感到难过,先前碰到王氏的时候就不会是那副模样了。
齐豫白看她没什么,只是抬起胳膊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又过了一会,才继续道“我那会只觉得我和你同病怜,所以就下意识地对你多了几分关注,后来又听成则你读书,教书的程先生也夸你写得一手字人又聪明,还你若是男必定能在朝堂有立足之地。”
王家分族学和闺学,族学收拢一切王家本家旁支以及与王家交,例如齐豫白样的弟,而闺学却只教女,者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读书,但教书的先生却有重合。
齐豫白的位程先生便是教写字的,偶尔也会在她们的要求下些过往的经历和外头的风光。
那位程先生和普通大儒不一样,也不觉得女就该只学三从四德,反,很喜欢用一些过往的经历教们为人处。
那么多先生里,位程先生的课,她是最喜欢的,她在课上不曾过多表现,但私下的时候,她常会和位程先生讨论一些事情。
没想到齐豫白对她还有一份关注,兰因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原来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曾有个人样关注她,可高兴之余,她又有些遗憾,若她早知道的份关注,若们早就识,们的过去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们早就在一起了
兰因只一想,便摇头。
她跟萧业是自幼许下的亲事,若无重大缘故,她怎么可能另嫁人萧家不会允许,顾家也不会允许。她把遗憾压到心底,尽可能地用如常的语气齐豫白,“然后呢”
“后来我偶然瞧见你去王家那个荒园,鬼差地我也跟了过去。”
瞧见兰因在到荒园的时候微微睁大的眼睛和不敢置信的情,知道她在想什么,齐豫白轻咳一声,“我得和你声抱歉,第一次我是瞧见你很难过怕你出事才跟了过去,后来”
却是习惯了。
曾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见证她从一个小女孩一点点长大成人,看她越来越坚强,越来越理智从容,也越来越知道怎么让自己生活的更,未曾听到她话,又见她低头,齐豫白有些担心,小声,“生气了”
兰因摇头。
倒不至于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丢人。
本以为那是她的秘密基地,她可以在那肆意哭肆意笑,不用怕别人知晓,哪想到齐豫白也在,甚至一直关注她,那她当年哭得那些丑样岂不是被看到了一想到,兰因就觉得眼前一黑。
大抵喜欢一个人总忍不住想在面前展露最的自己,不想让知道她那些难堪的过往。
羞耻让兰因无法在个时候直面齐豫白,她想快速转开个话题,便继续,“那后来呢你”她想难道就是因为些,才会喜欢上她的吗可心中的赧然让她无法直接开询。
齐豫白却仿佛知道她要什么,笑摸了摸她的头,如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或许是在们一日日的诉下,或许是瞧见你在荒园哭得小心翼翼不敢让人知晓的时候,又或许是在你送我醒酒汤的时候”
醒酒汤
兰因一愣。
后知后觉倒是想起一件事。
她像的确给人送过醒酒汤,那日应该正值年节,王氏来给外祖母拜年,她知道王氏不喜欢她便一个人在园里散步,不想突然被一位醉酒的公撞上,那会随行的丫鬟很生气,她却不愿多事,又见那公一身白衣低头,身上酒气很浓,她怕醉醺醺的回头冲撞了别人,便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又让那丫鬟留在那边照顾,自己却是一句话未与那醉酒的公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