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豫白把元宝放她手上的时候提醒了一句。
可即便兰因早就做好了准备,真的接住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愣了下,这也太重了。她一边小心翼翼给怀里的元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忍不住和齐豫白小声说道“它怎么比麟儿还重啊。”
她感觉快有两个麟儿重了,这起码得有十五斤吧。
齐豫白闻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着兰因,眼中全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严明若晓你这样比喻他的儿子,指定又得生气。”
兰因想涂以辞的性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未说什么,只低头去怀中的元宝,兰因原本以为它一定会挣扎会跑掉的,毕竟齐豫白刚把它放她怀中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它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脊背也呈出弓形,可这会她着怀中的元宝,它已经没了最开始的忌惮和不适,也没跑掉,原本竖起的耳朵重新服帖下来,先前呈弓形的脊背也瘫软下来,只是鼻子不道在嗅什么,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一边嗅一边还拿眼她。
“它这是”
兰因有些疑惑。
齐豫白却道为何,这世上原本就不止人道念旧,万物皆有灵,猫也一样。眼元宝已经彻底收起攻击和防御埋在兰因的怀中,甚至还舒适的闭起眼睛,他抬手,轻抚它的毛发,而后迎着兰因疑惑的目光与她说,“它在嗅自己的主人。”
陡然听这一句,兰因双颊微红。
她发自和齐豫白说清楚后,他就越来越不道遮掩了,正想说他一句,却他此时目光冷静,未半点调笑,竟不像她想的那般,映着头顶忽明忽暗的灯火,兰因与他四目相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鸦翅似的睫毛在齐豫白的注视下抖了几下之后忽然垂落,指尖似探什么似的往元宝的脖子处伸过去。
元宝正舒服的闭着眼睛,陡然被人碰脖子不由睁开眼,瞧是兰因,它倒是也没做什么,虽然不道她要做什么,但它还是任由她把自己脖子上的毛发挠开了一点
于是那边一处梅花形状的白便曝露在兰因的眼中。
凝视那块梅花形状好一会,兰因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了,不道过去多久,她忽然仰头,像是求证一般朝齐豫白去,“它是”
齐豫白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在她的凝望下点了点头,“就是你小时候养的那只。”
砰的一下。
脑中仿佛凭空多了许多前被她遗忘的记忆。
被她荒芜废园中捡的刚出生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奶猫,着它一天天长大会走路朝她蹒跚走来的小奶猫,最后不得不被她送走,它像是感什么,琥珀色的眼睛里溢出泪水
“表小姐别担心,小的交给了一位小公子,那小公子着心善一定会好生照顾小猫的。”她终于记起了当年那小厮与她说的话。
“你就是那位小公子”
兰因泪眼婆娑着齐豫白哑声问道。
齐豫白一面点头,一面拿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泪。
兰因不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她只轻声呢喃,“这还真是缘。”谁想齐豫白养了十多年的猫就是她小时候被迫送走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