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豫白已经走了有会了,兰因脸上的滚烫和红晕却还没有彻底消下,陡然到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她心下惊,正想背过掩藏自己此时的面貌却后响起时雨的声音,“。”
到是时雨,兰因松了口气,语气也恢复如初,“走了”
“走了。”
时雨过来沏茶,她说起外头的事,“大人说您这几日没歇息好厢房歇息,齐老夫人也只是让奴婢照顾好您,并未说旁的。”
见兰因点头,时雨偷偷量了下她的脸颊,粉面娇羞,杏眸含春,是从前嫁进成伯府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她心下,想到先前齐大人出来时的模样,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您和大人”
兰因闻言,水葱般的手指轻轻蜷起,却也没有瞒她,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嗯,我们起了。”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说这番话时她的语调是轻快的,夹杂没有遮掩也遮掩不住的好心情,就连唇角也仿佛上挑了些。
而时雨,更是双目迸发出灿亮的光芒,“那您和大人什么时候成婚”
看她这副激的模样,兰因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哪有这么快”且不说她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就是真成婚,那也得先和家里说,毕竟成婚从来都不可能只是两个人的事,纵使她再不想回自己那个家,但她是真想和齐豫白成亲,必定是去临安趟的。
想到临安,兰因又忍不住去想已经路上的王锦书,等她到了汴京,知道她和齐豫白起,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
还有萧业,虽然上回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但他如今这副模样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大舒服,他是知道她和齐豫白起,又会做什么
想到这两人,兰因心里的那股高兴和悸也消下去不少。
不过她也没太担心,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和齐豫白起去面对。
时雨不知她想什么,只就她先前的话说,“先不成婚也行。”她也觉得太快成婚不好,反正和大人起就好了,以后有大人边,她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欺负了。
她越想越高兴,却又因为太过高兴而不由自掉起了眼泪。
兰因看她会笑会哭的,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原因她心里也很是容,想到这阵她跟停云为了她的事也茶饭不思,她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边坐下,又拿帕仔细去擦拭她脸上的泪,语气轻柔哄道“哭什么如今不是挺好的吗”
“我就是太高兴了。”时雨抽抽噎噎的,说又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兰因,“您以后终于不用个人了。”
兰因到这话也不禁红了眼,却还是压抑她说笑,“我看是想嫁人了,回头等把停云嫁出去,和松岳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上世因为她伯府饱受劫难,时雨也不肯成婚,甚至还因为萧业连带对所有男人都心生厌恶,于是和松岳的事直拖。
她那会劝过她,时雨不肯劝。
后来松岳又跑来她说不急,左右他娶的人只有时雨个,她不肯嫁,他就直等,等时雨想清楚再说,她也就没再管这两人的事。
如今事事都好,她自然也不想耽误他们。
时雨这话,本来还挂泪珠的脸颊立刻升上两朵红云,她心里羞得不行,却还红脸犟道“我才没有”
屋里闹哄哄的,仆俩说亲密话,而另边齐豫白也没有跟齐老夫人回府,大理寺事情多,何况他如今又算进政事堂,有不少事等他去处理,先前是为了来看兰因才压,这会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就没算回家休息。
让天青护送祖母回去,他自己领竹生往大理寺的方向去。
他今日来时骑的是马,这会自然也是骑马去大理寺,才离开锦绣堂不久,他到周遭传来几句窃窃私语的话。
“这锦绣堂的生意真好,今儿个怕是半个汴京城的贵人圈都出了。我说原本有几家做衣裳的铺算私下去搞事的,可看那几位老祖宗都出来了,全都不敢了。”
“这谁还敢啊得罪锦绣堂就是得罪庞家、冯家、季家、齐家没瞧见那些贵人都争想和她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