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错,声音都带了几分祈求,“顾兰因,你再说一遍。”
兰因这才知道原来就连强大如齐豫白也是会紧张也是会害怕的,在感这件事上,没谁占居高位,再强大的人都会害怕,心里忽一软,那点惶恐和紧张竟就这样没了。
如他所愿,重新抬头,着他那双紧张不安的眸,的语调是那样的轻却又是那样的温柔,着那双漆黑的凤眸,缓缓重复道“齐豫白,我喜欢你。”
这大概是兰因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说这样的,这种曾经以一辈子都不会说的。和萧业虽算不上盲婚哑嫁,但他们性子都算是比较内敛的那种,何况他们之间横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爱爱反而距离他们很远。
没想一天会和齐豫白说。
这个男人着比谁都清冷,让人觉得对他说爱欲望都是玷污了他。
谁能想这样一个男人,剥开他那层清冷的外皮,真实的他是这样的炙热滚烫,他也爱嗔痴念,甚至比谁都要来得深刻。
他的这份爱意让着迷,也让在他毫无保留的爱欲下终于学会诉说,学会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和爱恋。
着男人双目呈现痴狂,如火焰在黑夜燃烧,腰肢再一次被人紧握,整个人都忍不住向他扑去。
灼热的呼吸再次拂过的耳梢,兰因着齐豫白在肩上喘息,着他漆黑的凤目直勾勾望着,那一种危险的感觉再次萦上兰因的心头,可兰因这次却没再害怕,只是想还未与人说完的,轻轻抿唇,把心里的爱念暂时压抑了一些,定了定心神后方才继续与人说,“齐豫白,你我说。”
男人依旧靠在的肩上,喑哑的嗓音轻轻吐出一个嗯字,并未移开,“我着,你说。”
兰因抿了下唇,也未曾阻止,只是垂着帘着他犹豫一会方才继续与人说,“我让徐姑娘上去,不是想惹你生气,我只是”轻轻咬唇,忽再次把停下。
兰因活了两世从未和谁这样剖露过自己的内心,即使在人场上再怎么长袖善舞,可对自己,对爱,是木讷且贫乏的,何况向他人展露自己的不堪和缺点,这对许多人而言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而言,尤是。
太知道保护自己,也太知道怎么去对危险。
但兰因知道,得说,喜欢齐豫白,不想再把齐豫白推开人,所以不能把这些弊端留在以后,即使再困难,也得尝试着和他说。
“我这个人其实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哑着嗓音开口,甫一说出,就见原本枕在肩膀上的男人突站直身子,他皱眉的样子,兰因忙伸抵在他微张的薄唇上,“你先我说完。”
再次被人这样对待,兰因的脸还是忍不住泛红,却也没挣扎,只是又重新酝酿了下自己的绪方才继续说道“我其实是一个很不会沟通的人,在感这件事上,我可能连小孩都不如,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而且我也是个很自私的人。”
说这的时候,没被人握着的那只紧紧扣在窗台上,低头咬唇,“你还记得上次在家门前,我和成伯夫人说的吗那时孙晋欺负了一个女孩子,恰好那个女孩与伺候我的一个丫鬟是同乡好友,我知道受尽委屈,知道最应该做的就是洗刷冤屈,可我还是了自己和身后的利益选择隐瞒下来。”
“可现在过的很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兰因一怔,原本低着头,这却猛地抬了脸,在齐豫白那双温柔的目光下,惊疑道“你怎么知道”
齐豫白温柔地摸了摸的头,他没隐瞒,“那天之后,我曾派人去调查过。”他不可能让处于危险之中,即使再小的事,他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如今嫁了一个很好的夫君,还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你觉得你自私,可你没想过,如果当初没你,会是什么结局”在怔忡的目光下,齐豫白继续抚着的头说道,“无论报不报官,都是死路一条。”
“是你给了傍身的银钱,是你把送出那个是非之地让得以重新生活下去。”
“兰因,舍己人是圣人,可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能在限的环境内施以援已经很好了,如果你真的自私,当初你就不会帮。”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你没想过,我也许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