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一听这话,手里的茶盏一时差点没握稳,她忙给萧业放到桌子上,手里的药膏一时没敢给出去,她拿着药膏就往外走,不敢打扰这对母子说话,却还是听到身后传来萧业的音。
“是,我去找她。”他只承认前话。
后面的话,他没答,而是着萧母问,“您回答我,是不是”
萧业的话让萧母的脸色难到极致,她终于克制不住,手里的茶盏重重摔到桌上,也顾不上溅出来的茶水弄脏她精致的衣裳,她厉质问,“你去找她做什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在已经离吗你”
萧业皱眉打断她的话,“您很清楚,我来就没有要跟她离。”见萧母沉默,他心里也清楚时雨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没再问,而是着萧母说道,“我不管您有没有这个想法,我今日来找您就是想您说,我喜欢顾兰因,我还爱着她,我知道我们在已经离,可我不会放手,更加不会娶别人,您的儿媳妇始至终都只有顾兰因一个人,也只会是她一个人。”
说完着萧母铁青的脸,萧业薄唇微抿。
知道她近来身不好,他也不愿惹她生气,萧业放软嗓音向她承诺,“母亲,日后我会好好做事,我会重新挣回属于我们伯府属于我们萧家的荣耀,我不会再让您失望,我会护着您,护着妹妹护着麟儿,我唯一一个请求就是请您不要再插手我的婚事,可吗”
屋中很安静。
萧母着萧业没有说话,萧业似乎也无需她说什,他说完便起身朝萧母拱手一礼,“您好好休息,儿子先退下。”
然后就想离。
可才迈出一步,身后便传来萧母冷漠的音,“你在倒是深情,被她打还说出这样的话。那顾情呢你把她放在什位置你前不是很喜欢她吗,怎,在又不喜欢萧业,你真的守着顾兰因一个人吗你如今只是不甘,为这一份不甘,你是打算要顾兰因折磨到老吗”
萧母的音是带着几嘲讽的。
她不相信萧业的真心,她为萧业是因为心有不甘而在赌气。眼见萧业僵停的步子,萧母扯唇嗤笑,果然还是前一样,有兰因的时候放不下顾情,有顾情的时候又忘不掉兰因,永远都在该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又后悔。
她握着帕子垂眸扫着衣裳上沾着的茶沫,还想再说几句,却听他说,“我不否认我心里有过顾情,但在娶兰因之后,我就再也没想过要顾情在一起。”
“或许我过往的所所为让你们都有所误会,这是我的过错,后我会守好应有的本。我会把她当我的救命恩人,兰因的妹妹,除此之外,我她再也不会有别的关系。”
他此时的音冷静沉着,完全不同前些日子的颓然疯魔,倒有些前的风范。
萧母得有些怔神,她停下手上的动,再次凝望萧业背影的时候,不由微微蹙眉,她感觉出来他是认真的,她还想说些什,可萧业已经继续抬脚往外走去。
“业儿”
她想喊住他,却到他在门口再次停下来。
绿色锦帘外站着一道素色身影,是顾情,她手里握着一只乌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甜汤。
这是顾情亲手做的。
她听说萧母近来总咳嗽便每日都会派人送一碗润喉的甜汤过来,前不敢亲自过来是怕萧母冷嘲热讽,今日亲自过来是因为她听说萧业也在。
她想来萧业。
而且有萧业在,她也就不用担心会被萧母责怪。
可她来的时候有多激动多高兴,此时脸上的神情就有多哀伤多茫然多无助。
她在落日余晖下仰着面前的男人,这个自她十岁始就一直深深爱着的男人,还是那张熟悉的脸,高大英俊,可她却再也没有办法他身上找到熟悉的温柔,想到他先前说的那些话,顾情的眼中渐渐被水雾笼罩,她鸦翅似的眼睫轻轻一眨便立刻有眼泪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