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别墅内,傅家老大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雪茄,捏来捏去,并不点燃,对旁边默默不语头发花白的母亲说“你自己看老二像不像话,天天东奔西跑,回国本来以为是去看爸,结果净忙他自己的事情,也不说在忙什么,问他几句就不冷不热的刺回来,我看他就是故意回来气你们的。”一提起弟弟,满腹牢骚。
傅母手中转着佛珠,闻言无动于衷,眼皮都没耷拉一下。
傅毅说半天,见母亲一句话都不说,有些不满地说“妈,你好歹说句话啊,你看老二这样,你心里不气,他去看过几次父亲”
傅母顿了顿,停下转佛珠的动作,将手放在腿上,看向傅毅,叹口气说“他都几岁的人了,你还管他做什么,你心里有你爸,你就多去看看,他不看就不看,既然不想看,何必做样子去医院,总比心中没有,却装作惦记去看强。”话里有话。
傅毅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看母亲这样包容老二,放下雪茄说“你从小就宠他,他这么大人,不结婚就罢了,谁也不放在眼里。”
“你过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管他做什么”
“妈,老二这样,爸跟律师立遗嘱,有没有说财产怎么分割。”说半天终于进入正题。
傅母看向他,重新转着佛珠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爸都这个情况了,肯定要早点立遗嘱,这样清清楚楚,后期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倒不是说我在咒爸什么的,这点我得表明清楚,还有就是,你看老二一直孤家寡人的,也没个媳妇孩子,以后傅家还得我的孩子们顶立门户”话没说全,但他知道,意思到了,母亲明白。
傅母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毅这个时候倒挺有耐心,也没催着母亲给回个准话。
久久后,傅母平静地说“你说的挺对,但你父亲这么多年对老二不闻不问,他心中有愧,在立遗嘱方面,肯定也不会少老二什么,你要是想着全拿,那是不可能的。”
傅毅一听这话,手放在膝盖上,忍不住说“父亲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吗,这事儿你肯定得劝劝,不然以后老二他手里的东西,要是有什么变故怎么办,到时候平白便宜了外人,而且他跟我关系不好,没准为了气我,故意把财产都捐出去,或者随便指个人送给对方,那也不是没可能。”
“你想到的,你父亲肯定也想到,他说老二最像他的脾气,不过呢,如果财产分完后,给老二的那一部分,你父亲肯定是做好了,随便他怎么处理的想法。”
傅毅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打听关于财产分割,立遗嘱的事情,没想到从母亲嘴里听到这中回复,气血上涌,险些想发脾气。
可想想自己都是当爷爷的人了,对他妈说什么重话,那不是混蛋吗
在心里各中安抚,情绪才平静下来。
他好说歹说。
“妈,爸真就这么不把傅氏的未来当回事吗,他如果把傅氏的股份分一部分给老二,这很可能给傅氏带来危机啊,而且老二在国外的事业做的也很大,肯定不在意傅家这点东西。”
“傅氏是你的吗,怎么分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就算以后傅氏没了,那也是你父亲的选择,他做任何决定,都想好会有什么结果,什么可能,既然他愿意,我无所谓。”
傅毅还想再劝,母亲站起来说“我累了,你自己想坐就再坐一会儿。”径直转身往楼上走。
“妈”
“你要是觉得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可以亲自去医院和你父亲聊一聊,他醒了。”
一听要去见父亲,跟父亲提这个事儿,傅毅再怎么样也收起了脾气。
父亲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倔起来,有可能傅氏都不让他管。
傅毅想了想,起身离开。
为了立遗嘱的事儿,他心情别提多烦躁了。
一开始他还挺稳,直到弟弟回来,虽然只去看过父亲一次,后面他都没怎么出现,连过年吃年夜饭,也只是在老宅住了一晚就回自己的住所,不和他们说什么,可时间一久,傅毅越来越担心关于立遗嘱方面的事情。
尤其是弟弟这个态度,让他很不爽。
就傅冽这个样子,没为傅家做任何贡献不说,谁他都不放在眼里,也配分一杯羹
他的确很不服气,也很不情愿。
可如何分,他说的不算。
由傅氏投资的私立医院高级病房内,傅老爷子靠坐在病床上,喝两口炖汤后把汤品放回桌子上,对护工摆摆手,示意桌子上的东西都拿走。
护工安静地把东西都收走,旁边傅老爷子的助理拿着平板,交代最近的公司情况,以及傅家老二的动向。
“二少给a市下面的一家县医院捐了不少钱,还有医疗器械等东西,还去祭拜了一个大学同学,前段时间,抽调了一些人手,给一个小公司使绊子,那家公司弄的没客户,差不多快破产了,而且这个小公司的老板已经被送到了拘留所,听说教唆他人吸毒”
傅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回来这么久,他倒是过的挺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