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连昭看着刚储存上的手机号,正犹豫着是现在联系还是晚点,看到时间,思忖着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是等下班再联系吧。
刘安宇从电梯出来,走在地下车库里,扯一扯领带往自己停在附近的汽车走去。
刚坐上车,一个陌生手机号打来电话,以为是推销,刘安宇没接,直接挂断,刚启动汽车,那个陌生手机号又打来。
刘安宇忙了一天,好不容易下班,还要被电话骚扰,语气不耐地接通电话。
“谁,什么事”压着火气,只等对方报明来意就训斥过去。
那头的人语气随和,对他说“刘安宇,我是傅冽。”
听到这个名字,刘安宇的手不小心触碰到方向盘上的喇叭,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刘安宇瞬间回过神来。
“傅冽”
“你还记得我吗”
刘安宇一阵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
“知道。”
“我从周庆阳那里要的你的联系方式,我记得你和江宝宁是同乡,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和他见一面,他现在过得好吗”
刘安宇一只手握紧方向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喂,你听得到吗”那边以为信号不好。
大家都已不再是当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青年,连声音都不如从前的清润飞扬,有的只有成熟和低沉。
还有物是人非。
傅冽以为江宝宁和刘安宇交代过什么,对他说“是不是宝宁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信息,你不方便告诉我”
“其实没有其他事,现在大家都不是年轻人了,不会做什么荒唐事,你放心,我不是想要打扰他现在的生活,我只是”
傅冽话还没说完,刘安宇忽然回一句。
“他去世了。”
站在廊下的傅冽看着满园的各色花朵,愣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冽逸出一声笑,无奈地说“是不是他让你拿这中话骗我,他看到我回国的信息了,所以怕我找他,让你用这样的借口骗我对吗”
“不是,他30年前就去世了。”
傅冽眼前一黑,脑袋阵阵发晕,心口更有如万把尖刀直插而入,疼的额角渗出细汗,不是扶着旁边的柱子,险些一头栽下。
“不可能”傅冽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缓一缓,语气坚定地对刘安宇说,“你一定是骗我”
刘安宇叹口气说“都过去三十年了,为什么现在忽然要找宝宁,你们当初关系那么好,走的时候没想过宝宁吗”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刘安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当年也很不解,为什么那么喜欢宝宁的傅冽会忽然出国,一度以为江宝宁被玩弄了,而傅冽仗着有钱趁着毕业拍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