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狄要南下入侵朝廷,兵分几路,老夫也知晓。因此北狄王前脚南下,老夫后脚就让北疆和西海沿子一起出兵,占领了北狄。原本打算以北狄和北疆、西海沿子三块地为依托,先与朝廷南北而治,分庭抗礼。若不是贾赦若不是贾赦”
说到这里,左寒松剧烈咳嗽起来。他再是瞧上去精神不错,甚至有几分仙风道骨,到底再次挫败在贾代善子孙手上,岂能不激动。
更激动的却是太上皇父子。
原来天下格局真的是在左寒松的掌控之中的,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听了一耳朵的惊心动魄,难为贾赦居然能破如此局面。不但解了朝廷的北疆之围,还活捉司徒砾和左寒松。
司徒砾也是激动无比。他心怀大志,况且因母妃极其聪明,在刚决定夺嫡之初,也颇有一段春风得意的日子。可是自己,乃至母妃,原来都是左寒松的棋子么
公堂之上压抑极了。
左寒松却笑了起来“皇上,我知道您那些逆子妃嫔尚且有人活着,今日真相大白,您不让他们也来听听么尤其那姓叶的女子,算得上是这一干人等中最聪明的了,勉强可以和老夫的弟子平分秋色。”
左寒松口中的皇上自然不是司徒碧,而是太上皇。司徒碧在左寒松眼里,已经不是自己一辈的人啦。
提起叶氏,太上皇虽然早就知道其所作所为,依旧忍不住气得发抖。若非叶氏处心积虑,勾结季繁,又将季繁举荐到自己身边,自己岂会因季繁下毒伤了身子甚至太上皇觉得若是自己春秋鼎盛,便不会失去权柄,现在坐龙椅的依旧是自己。
左寒松这话没人接茬。现在皇上是司徒碧啦,让不让叶氏听审,得是景顺帝做主了。
司徒碧道“如何审案,传谁问话,一律由颜大人做主。”
颜济沧得了指示,才应是,命人去冷宫将叶氏请来。
冷宫到大理寺颇有一段距离,这段时间,颜济沧继续审案。除了审问左寒松,偶尔也会问司徒砾。用来佐证左寒松的供词。
司徒砾以己度人,知道但凡司徒碧落在自己手上,自己必定斩草除根,现在易地而处,估摸自己没了活路,况且左寒松将什么都交代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真正让司徒砾难以接受的是崔西也好,江怀寿也好,皆是左寒松的弟子,之前左寒松说天下局势尽在掌握,司徒家族皆是棋子这样的话,司徒砾还觉得这老东西胡吹大气。现在听了左寒松的叙述,司徒砾知道自己也好,母妃也好,也是被人利用罢了。
司徒砾面如土色,半晌道“我原本不过一个不敢有非分之想的普通皇子,一切皆因母妃得了体面掌管宫务而起。左寒松,你说王府朝廷皆有你的门徒,那父皇决定升我母妃位份可是你的门徒建议的”
左寒松笑了起来,对太上皇道“皇上,您看,您总觉得天下人都算计你,天下人都对不起你。实际上若非您连嫡子都防着,定要扶人制衡他,老夫便是门生遍天下,也不见得能找到见缝插针的挑拨点。您之所以沦为棋子,还是您自己给我的机会。”
这话将太上皇气得。这位老人家之前中了毒,幸而季繁并不想太上皇死得太快,分量下得不重,在太医院的精心调养下,太上皇的病情竟然好转了不少。听了这样冲撞的话,太上皇竟然没被气得晕厥。
如此审了一阵,叶氏已经被押到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