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兄弟觉得史鼎如何”贾敬问。
贾赦摇了摇头“这正是我要提醒敬大哥的地方,他日朝会上若是讨论这个,敬大哥千万别提名平安州或是京营出身的将领,别讨不着好反令皇上猜忌。但凡和护官符有关的人,都别肖想这个职位。”
史鼎样样条件都出色,可惜那张要命的护官符上,贾史王薛,史家排名第二。
贾敬点头道“我省得了,太子那边,我也会劝说一二。”
贾赦虽是太子伴读,但是在孝中,若非致和帝宣召,向来不参与政事,因而也刻意避嫌没有和东宫来往。贾敬作为朝臣,和储君商议一二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别看通灵宝玉表面上压着的是宁荣二府,实际上也是封印了司徒碧在军中的助力,现在好不容易解封,又经历了司徒岩逼宫的事,正常人的思维,站在司徒碧的角度,对兵权极度渴望都是人之常情。到时候两江总督一职空缺出来,司徒碧难免动心。可是有些时候,时机未到不能强求,否则适得其反。
兄弟二人分析了一遍江南的局势,贾赦便回了荣国府。
贾赦既是放出了整顿家风的话,便彻底将戏做足。先是拆了东大院和正院之间的围墙,将黑油大门改回东仪门。
现在贾赦是世子,贾母却已经被夺了诰命,不配住荣庆堂了;至于贾政,住在荣禧堂的耳房更是僭越。
然而贾存周别的本事没有,装糊涂的本事却一流。哪怕家中出了这样多的事,王氏也被抓入大牢,只要没人来赶人,人家贾政就敢继续住在荣禧堂不搬。
等贾赦打发完了家中无法无天的奴才,直接去了荣禧堂。贾政以前以端方君子自居,现在简直成了笑话。科举屡试不第,家中妻子更是蛇蝎妇人,现在自己白身一个,一事无成。自己一向瞧不起的兄长依旧顶着世子头衔,不但如此,贾赦入过宫面过圣,也上过朝;还忙了一段时日三司会审的案子。
哪怕贾赦也在孝中尚未袭爵,但他从未真正远离朝堂。
贾政心中嫉妒得发狂,却犹如一只阴沟里见不得人耗子,天天躲在房中不出门。
贾赦冲入荣禧堂耳房的时候,贾政正撵了所有服侍的人出去,一个人在房中喝闷酒。
孝期不能饮酒作乐,他一向自称孝顺的贾政倒好,竟然藏起来喝酒贾赦一把拧起贾政的领口,将贾政提起来“贾存周,你就是这样送父亲最后一程的来人,去将太太请来”
贾政现在看见贾赦就害怕,听见请贾母,越发战战兢兢,含含糊糊的道“贾贾恩侯,你已经害得我家败人亡了,还要如何”
听听这不要脸的话,谁家败人亡亡了的是张氏和贾瑚,害人的是王氏甚至连贾代善的死都能间接算到王氏头上。
还好贾赦不是原身,不然能被这话气得吐血身亡。但是即便如此,贾赦也狠狠给了贾政一巴掌,就当替原身打的“我呸贾存周,你但凡有一点良心,也说不出这样的话。若非你那婆娘胡作非为,若非你躲在婆娘身后享好处故意不管,何至于有今日谁害得谁家破人亡通灵宝玉险些害得荣国府家败人亡,而我才是荣国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