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冷笑道“我没有拿任何人出气,我是遵从父亲遗愿整顿家风。至于史鼐和王子腾,他们妄图插手我荣国府的家事,被打了也是活该,参到御史台都是我有理。我昨儿宣布的事一件都不会更改,待得安葬父亲后,该查的账一笔都不能含糊至于琏儿的婚事,我既打了王子腾,便退亲便是,省得王姑娘进了门受委屈”
听到要退亲,贾琏瞪大了眼睛,他和王熙凤自幼相识,是有情分的。但是听父亲的意思,父亲已经和凤儿的叔父结仇,这亲还结得成吗
贾赦可不管贾琏内心有何感想,将贾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驳回,便道“贾琏,跟我回东院”
贾母听贾赦一桩桩的驳回自己的话,又一顿大气,但到底还有几分理智,道“回来你闹得家宅不宁也是你父亲的遗愿我满心以为你孝顺,因你父亲之死伤心拿人出气;你却欺你父亲去了,借着他的名义胡作非为,还将一切推到他头上。你简直不堪为人子”
盛泽上前一步道“国公夫人,国公爷临终遗言,确有让世子整顿家风。直到世子点头,国公爷才闭了眼。”
贾母怔愣的瞧着前方,眼神却很空,明明睁着眼睛,却没聚焦在任何地方。她不明白,为何丈夫临死,都只将遗言交代给贾赦这个忤逆子和盛泽那个奴才。为何自己和他夫妻几十年,竟是遗愿都不让自己听。
不过盛泽说完,贾赦已经懒得理会贾母了,带着贾琏出了门。
贾琏跟在贾赦身后有些失落,自己就出去办了一天的事,怎么就要和凤儿退亲了呢偏偏看到现在父亲和往日不一样,贾琏也不敢问。闷闷的跟在贾赦身后。
王氏昨日夜里生了一场大气不说,还因在官府面前立了查库房的字据,吓得心烦意乱,今日只到荣庆堂请安之后就回去了,不知道荣庆堂又发生了这样一桩大事。
得知事情的原委,又得知丈夫被贾赦打了两拳,王夫人怒不可遏“贾赦先打我哥哥,再打我丈夫,简直欺人太甚”
周瑞家的也知道目前王氏面临的局面棘手,但是贾赦站着嫡长,他要真争起来,二房确然处于劣势,周瑞家的一时也想不到办法。
劝了王氏半日,周瑞家的突然道“奶奶,我们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