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跟戴畅和苏江介绍“这位是余悦,柚柚高中时的好朋友。”
余悦在路时说话间就已经走上前,她开口叫戴畅和苏江“阿姨,叔叔。”
余悦高中的时候到苏柚家做过客,苏柚的父母对她还有印象。
“是余悦啊,”因为刚刚哭过,戴畅的眼睛还有点泛红,但说话的声音如平常一般轻柔,问道“我听柚柚说,你去日本留学了”
余悦点点头,“嗯,在东京读研。”
路时对余悦说“谢谢你请假从国外飞回来参加柚柚的追思会。”
余悦解释“这次没有请假啦,刚好赶上日本黄金周放假。”
“不过,”她嘴角轻弯道“就算没有假期,我也会回来送柚柚最后一程的。”
“别站着了,都坐。”路时招呼还站着的夏焰和余悦,也扶着戴畅和苏江在沙发里坐下来。
余悦往窗边的座位走时,随口感慨了一句“这棵紫藤长得越来越好了。”
路时回她“嗯,今年开的格外好。”
几个人自然地交谈着,似乎都已经脱离了失去苏柚的痛苦。
就好像苏柚去世的阴影跟着她的葬礼一起被大家埋进了土里。
安顿好他们,路时就独自踏出了屋。
下台阶之前,他扭脸望了望这棵紫藤。
这棵树已经20年了。
它是在他们五岁那年,被他和苏柚亲手种下的。
起初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被埋进了土壤,路时本以为它活不了,没想到后来小树苗竟然破土而出。
经过他和苏柚悉心养护,这棵紫藤渐渐茁壮,几年后终于开花了。
今天阳光很好,是个晴朗的天气。
天上的云很白,像柚柚穿的白裙和婚纱。
微风偶尔轻轻拂过,紫藤花瓣一片片飘落,院子里像铺了一层紫色的地毯。
路时迈下台阶,踩着散落一地的紫藤花一步步走向门口,最终停在了有苏柚照片的迎宾牌面前。
路时垂着眼,一眨不眨地凝望着照片上往前奔跑时回头冲他笑的女孩。
良久。
有人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他都没有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直到这个人站到了他旁边,路时才恍如初醒,扭脸看向对方。
是去年他和柚柚去大西北旅游时,在旅游团里结识的一位朋友。
“许愿姐。”路时开口叫人。
许愿穿了一件黑色的七分袖过膝长裙。
她看着照片上的苏柚,温柔的话语却是在问路时“一个人站在这里,是想她了吧”
路时笑笑,“嗯”了声。
“路时”许愿还想说什么,路时就率先问道“叶哥又在忙吧”
他口中的“叶哥”,是许愿的老公,叶简。
当时旅游时叶简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