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种故意演戏假扮弱小,借助他人的同情心来害人的黑心莲。
要不是打不过你们,她现在就给你们邦邦两拳,真是浪费她时间。
青衣女子说完后,转身走回榕树林,不再理会那两只猴脸小猫。
而刚刚和她对视的赤面猿、白猿皆是浑身僵硬。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青衣女子垂眸看他们的那双眼睛,清澈、冷漠,以及洞彻人心后的不耐烦。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赤面猿和白猿想到青衣女子之前的沉默,再想到刚刚青衣女子的眼神,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刚刚假装的颤抖,而是真正的因为不可抑制的恐惧而颤抖。
两只猴脸小猫对视一眼,吞下黑莲花快步走出了山谷,那矫健的身姿,迅疾的身影可一点也看不出他们刚刚那可怜巴巴的虚弱感。
他们就这么闷头一直跑出了很远,经过一处河流的时候,他们的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道黑影,那身影脚踏一朵很大的黑色莲花,被丝丝缕缕的黑雾笼罩,只能隐约看出是个男人的身形。
他伸出手,那朵巴掌大的黑莲花自动从橘白小猫的嘴里飞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上。
“看来你们失败了。”
感受到对方散发的沉重威压,赤面猿和白猿跪拜在地上。
“是,我们失败了。”
“还请阁下恕罪。”
男人的声音不辨喜怒。
“说说看,如何失败的。”
赤面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经过都说了出来。
男人把玩掌中小黑莲的动作一顿。“哦你们觉得她猜到了我的算计”
“是。”
赤面猿垂首。
“不仅如此,我觉得那位希榕尊者恐怕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不过是我们演的一场戏。”
尊者
听到赤面猿那略带恐惧和敬畏从称呼,男人微微挑眉。
“但她却还是出手救了你们。”
赤面猿没有说话,但出了山谷后,他再次想起刚刚的事情却越想越害怕。
对方分明知道了一切,却故意没有点破,反而顺着演起来救了他和妹妹,这算是慈悲吗
不,这分明是看戏,对方恶劣的看着他们滑稽的表演,兴起就陪他们演一演,但转瞬就又没了兴致,让他们滚远点。但这或许也是一种慈悲。毕竟他们算计了那位尊者,对方竟然让他们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可这也是最可怕的一点。
他们自以为是的算计,在那位眼中不过是路边的蚂蚁搬家罢了,她可以在一边看,可以参与进来,也可以在他们最得意洋洋的时候,抬手间把一切都覆灭。
赤面猿此刻的状态就是细思极恐,处于精神紧绷的情况下,刚刚的任何一点不对劲都被放大到让他恐惧的地步。
看来给那个女人种下心魔的想法是不成了。不过本也就是试探。这次不成日后还有下次。
男人手一翻,那朵巴掌大的黑莲花瞬间消失。一点黑红的星芒钻回他的体内。他一边动作,一边低头语带嘲讽道。
“这不还没死呢,用得着怕成这样就凭你们这样还想着为你们弟弟报仇”
只是话音未落,他的动作忽然停住,随后猛地仰头朝南边看去。
山谷外侧的一处悬崖之上,一抹青色衣角被风吹拂微动,一双清凌凌的杏眼和男人隔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