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忧听明白了,但眼神里多少透出些幸灾乐祸来。
他小肉手一指,指向前头人挤人扎堆的地方陛下,您看到了吗刘彻嗯,怎么
“那就是去病阿父的简历张贴处啊,我派了南风在那守着,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与人回话,可相看问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南风似乎有些不适应。
刘彻目中震惊,呆滞如痴儿良久,随即变为如释重负的欣慰,点点头笑倪一眼卫无忧“可不是嘛。南风从前是朕跟前最得力的绣衣直指,习惯了在人后做事,你叫他这么日日被人潮围起来,确实是折磨。
卫无忧眸中清澈,与刘彻对视“南风很好,只要挨过去这一阵子不适应,习惯立在艳阳人群中,他还会变得更好。
刘彻眉梢耸动,略微有些意外地看了小家伙一眼,继而不知想到什么畅笑起来。
卫无忧
有谁来告诉他,刘彻这人的性子为什么越来越奇怪了
猪猪陛下笑够了,大手使劲儿将无忧的脑袋搓揉一番,像是在摸毛茸茸的小狗。等无忧的脑袋彻底变成鸡窝,帝王才满意收手,扬了扬下巴,点着远处问“那边怎么门可雀罗,与朕的骠骑将军一比竟这般惨
刘彻问询的方位,是与霍去病简历张贴处相对遥望的路对面。
位置同样好,都在人来人往饿主干道侧面,可那张简历前头,竟是一个人也没有,连守着简历的刺儿都跟着打起盹来。
卫无忧眸中带着笑意“哦,陛下,您说的那人正是您自己呀。”
刘彻
皇帝陛下沉默良久,又不好勃然大怒失了风度,只能憋屈地攥了拳头,咬牙切齿看向四喜“还不叫人给朕把那东西拿下来
四喜连连应是,带着人屁滚尿流跑过去,摘了简历也不敢揉皱,捧着又拿回刘彻跟前。
刘彻已经登了车驾。
隔着帘子接过纸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揉了个稀巴烂,而后还要随手重重抛出去,以解自己心头之气。
卫无忧一进来,就被小纸团砸了个当
头。
萝卜丁一脸无辜,瞪眼瞧着刘彻,希望陛下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刘彻讪讪道“是朕方才不小心的。”
安车平稳启动,向着城东辘辘行去。卫无忧拉开车中小桌下的抽屉,取出两盒今晨才放进去的枣泥山药糕,递给刘彻一块,自己捧着
一块,小口享用起来。
刘彻也不知这小子安得什么心思,只是下意识赶紧接在掌心,看无忧吃的香,忍不住也跟着用了一块。
卫无忧吃完,抹了抹花猫脸笑道“心情不好的时候,用些甜的糕点最好啦。从前,有阿母管着我每日至多只能用一块,如今出来了,阿母是管不到了,可是有南风和刺儿监督着,我也只能借着给您带糕点的名义才能在这车驾上吃一块呢
刘彻听着这话,将糕点捏在手中撵碎了都未察觉到。
良久,他开口“朕会留到秋日再返程,今年的朝见你也一样要回长安,不可偷懒。到时候,便在京中多住几日,陪你阿母她们呆一呆吧。
卫无忧单手撑着脑袋“阿父他们可回去过年”